张望月接着说:“还有那大石旁的小虎。”
于此。承辽带着人与虎,走到洞口。就在此时,整个山洞摇晃起来。那路安王竟是大笑起来,“你们谁也别想离开。金阳地图仍必得之物,整个天下,都是我的。”
张望月横刀而立,“今日,便用你的血,祭那金阳亡魂。”
“金刚怒火……啊……”路安王一喊完,他身后便出现一只大猩猩。那猩猩,眼神冷静,忽得张大嘴巴,抬起手。
他胳膊一挥,柱子连连倒下。
“丽日式!”
张望月原地消失,只瞧路安王瞪大眼睛。他连忙挥拳,欲要挡开张望月的刀。也不知是路安王出手太快,还是出手太慢。他的拳与张望月的刀错开,只听哧得一声。
路安王一动不动,张望月也是一动不动。二人不动。
接着,路安王看着张望月。他又低头去看面前的刀。他瞪大眼睛,“不可能,不可能。”
血流了出来。
路安王用力挥出一拳,连人带刀,把张望月击开。
他兀自站在那里,拖着脚步,走向那把龙椅。他摔倒,用手抓着地,往前爬。他抬头,伸出手,接着手垂下。
山洞再次摇晃。
张望月赶忙奔跑起来,他于石块间来回穿梭。冲出洞口一瞬间,山洞倒塌。
阳光刺痛了眼睛,张望月用胳膊挡于面前。回头看去,那山洞化为了平地。
却看石间,一小草长出新芽。这便知道,春天来了。
风吹着,正午时。这片枯草地上,已长出不少新芽。张望月躺于上面,放松极了。忽听脚步声,张望月睁开眼睛。竟看一双脚,站在面前。这便顺着脚看去,却是大诗人承辽。
“承伯伯。”说着,张望月坐起。承辽也跟着坐下。
他似有什么要问,但迟迟没有开口。
二人相拥。张望月便是那金阳王子,本名张夕阳。既然样貌和名字都改了,那日后就称张望月。
五人离开,除李清霞伤势较重外。其余几个,调息便可。
行至黄昏,来到大路上。又遇那卖瓜老头。老头见小虎可爱,欲要用瓜来换。张望月犹豫,心中着实不舍,这便是拒绝了。老头心情低落,不欢而散。
几人一路向南。待得天黑,见路边有一人。他身着简陋,草鞋破衣。年纪三十左右,面容坚毅。走起路来,不急不慢。他似走了很远的路,又似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见张望月一行人,他头也不转。只目视前方,眼睛更是不眨。
他所望,长路无尽。
张望月瞧着,与他擦肩。只看,他双手抱怀,怀中一刀。那把刀,未出鞘。却给人一种,比出鞘后更可怕的感觉。再瞧他手,生了老茁。手指简直是铁,又似细绳。
那是一把好刀,刀鞘古黑。显然是祖上传下之物。就在张望月打量他刀时,那人目光一沉,落向张望月腰间万缕刀。
那人忽然开口,“好刀。”
想来,此人是情不自禁。张望月便说:“哦,阁下懂刀?”
那人说:“自是懂一些。”
张望月说:“你的刀,看起来古老。”
那人说:“最好别盯着刀看,很多人只因为看得太久,才会死于此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