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道：“没，是风吹的，风吹的。”

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揉了揉眼睛。

张望月想回头，看一看，最后还是忍住了。不管有没有，张望月还是去了趟茅房。出来时，顿觉空气刺骨，不禁缩了缩脖子。

悦开客栈，在黑夜中，像是一个无助的火苗。窗口发出的烛光，是那么得微弱。

张望月不打算再进去。喊了一声小虎，待小虎出来。

张望月与小虎，走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前往金陵城。

走过一会，只瞧小虎的脸上，现出一抹失落之色。

张望月不知为何，便停下来。

小虎低垂着头，没有动作，没有眼神。

奇怪了？

张望月心中疑惑，站起身子，看向了悦来客栈，只瞧客栈窗子的烛光，像是没有了一样。

他想，是离得远，才会觉得，像是没有了一样。

想完，张望月拍了拍小虎的脖子。再次往前。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会落在每一个，不在屋子里的人。

上一次，花雪落的身上，还是沾了很多雪花。伤他的当然是长眉老头。他口中的剑谷，又是什么地方。花雪落是叛徒，是剑谷的叛徒。长眉老头是为了杀掉花雪落。

甚至是，有意没了他的名声。

把那些，与花雪落交过手的人，都给杀了。

尽管事情是这个样子，各派还是要杀掉花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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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活抓长眉老头，再让他亲口承认。

不然，各派不会罢休。

花雪落不说他的往事，也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或许，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事实上，每一个高手，都应该是可怜的。

张望月不太知道，这江湖是里，有哪一个高手，不是可怜的。

“会有这样的人吗？”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像是飘到了金陵城。金陵城上站着一人，是花雪落。

他似在等着张望月，于是，张望月身子一跃，飞到上面。

不说话。

两人不说话。

他突然开口，“你看，天快亮了。”

张望月听后，抬起头。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两人便一直立着，看着。

此刻，雪不停，风未驻。每一片雪花，被染成了红色。半个太阳，露了出来。

整个金陵城，慢慢亮了起来。

张望月只感，这个夜，过得太过漫长。

花雪落突然开口，“天一亮，该来的，就会来。”

张望月不太明白，他说什么。

只看他，伸出手，是想要回寒冬剑。于是，张望月把剑，递给了他。

他把寒冬剑，放在了腰的右边。一手搭着一剑。

这个时候，田不忘与听风，也走了上来。

四个人，站在城墙上。

一起看向天边。

听风道：“好美啊。”

田不忘道：“没什么看好，不过是血的颜色。今日，注定有人死去。”

他的话，就如这寒风一样，刺人骨髓。

但花雪落，像是没有听到。

安静。

过得一会，太阳完全升了起来。花雪落道：“傍晚，若是傍晚我还活着。便与你一战。”

田不忘道：“好，希望你，能活下来。”

这时，一个下人，为花雪落送来了披风。张望月看着，忽然间，余光注意到。

在那金陵城下方，黑压压一片。再转头看去，是各门派。

他们来了。天一亮，他们就来了。

看来他们，很想杀掉花雪落。事实上，一个城的建立，有时会与一个王朝的建立，一样困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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