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霸气的刀。”说着,连忙又吐出鲜血。
但这一刀,张望月并不觉得痛快。对手太弱了,欧阳高呼的死,就像是蚂蚁的死。无关轻重。
于此,张望月一跃。近他身前,问道:“还有什么人?”
欧阳高呼咧嘴笑着,“你把我打成这样,你认识我会告诉你。”
张望月只能咬牙,他没有太多折磨人的手段。若是对方不说,就得靠自己去查了。
“说出来,给你留个全尸。”
只看欧阳高呼大笑,吐出两口血又接着笑。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夜空。
却无一人敢上前救欧阳高呼。
欧阳高呼终于不再那么痛苦,他说:“不过,我倒是告诉你。”
张望月伸长了耳朵。
欧阳高呼说:“这个仇,你永远报不了。”
张望月说:“为什么?”
欧阳高呼说:“因为,你太弱。”他说完,又大笑起起。
太弱?那就让你看看谁弱。于此,张望月握刀的手,更加用力。
“噗……”
刀起,人亡。
张望月转身,扫视众人。那银伯候笑了起来,他说:“你杀了东楼左王欧阳高呼,这便是和天上楼结下了梁子。”
张望月说:“那又如何?”
银伯候眯起眼睛,“你活不过今晚。”
他说完。张望月抬头看向明月,“是吗?”
只瞧那月色,甚是凄凉。风都变得凉了,忽然间,风又变得大了。
张望月心里一紧,瞪大双眼。欲再提刀,已是不及。
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张望月分神时。东楼四虎,那路上所遇骑马人。忽然各自挥刀,砍向张望月。
他们挥刀动作,直接,简单:头、胸、腹、腿。四处要害,不管他们砍中哪一处要害,都会让张望月失去战斗能力。
这样的刀法,够不够直接?够不够简单?
正在此时,又听当当四声。四人手中刀,一一脱手,坠落地上。当是西蛮第一刀客田不忘,他垂首而立,手扶刀柄。
一招——不挡。
杀神十刀斩第六刀。
他说:“我的刀,断情。”
没错,断情。此刀下去,只为断情。可是,命可以断,情真的能断吗?
这难道,就是田不忘所习刀法?一个人,若真断了情,所使之刀,又是什么刀?
此刀,有最高境界吗?
不管怎么说,田不忘似乎快要进入到那个境界。
东楼四虎见刀已落地,便提拳相冲。却见一道寒光起,再见已是黄泉客。
田不忘说:“这一刀,入神。”
杀神十刀斩第八刀。
便见东楼四虎,一一倒地。如死狗一般,一动不动。
没有人看到田不忘什么时候拔刀,能见到的只有寒光。
他的刀,快得让人无法抵挡。正如那月色光芒一般,能觉得到存在,却始终无法触摸。
银伯候脸色俱变,一声令下。东楼三龙接着往下抛雷。那雷还没落地,便在天空炸开。接着,三龙坠落。
原是沉尘大佛无相拳功,他的拳劲无边无际,却不知那余劲,最终飞向哪里,又在哪里消失?没有人知道,而觉尘的拳,似乎也只会击破黑暗而生。
他的敌人,永远是所有人——整个江湖。
正如觉尘自己所说:天为盖,地为床。 四海行义,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