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功曹孙邵眼见孔融越说越激动,再一想到去年被处斩的左丞祖,于是赶紧向那报信的下属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出去。然后他跟着便向孔融劝说道,“主公息怒。袁谭虽为伪官。可那蔡安贞却朝廷任免的东莱太守。倘若主公直接赶人,恐会得罪东莱啊。”
“蔡安贞不过一介孤女而已。其能做到太守之位,全靠袁本初一手扶持。可见其与袁本初乃一丘之貉。”孔融不以为然地冷哼之后,又想了想转口道,“罢了,正如汝所言,蔡安贞终究是朝廷委派的太守,礼数还是要的。汝这就替吾修书一封,说是北海不会奉袁谭为刺史,也请她蔡安贞好自为之,莫要助纣为虐。”
孙邵耳听孔融非但没有出粮的意思,还要反劝那蔡安贞脱离袁绍。心想自家主公真是越来越胡闹了。只是孔融固然可以为了他的大义而一意孤行,孙邵却不能不顾北海的安危。所以他赶忙就向孔融翼翼地提醒道,“主公,袁本初与蔡安贞有知遇之恩,恐怕蔡安贞不会轻易背离袁氏。更何况蔡安贞眼下出任了青州典曹之职,倘若北海不出粮,吾恐蔡安贞不会就此罢休。”
“北海那来的闲粮。”孔融将脸一板道,“倒是东莱号称青州粮仓,她蔡安贞大可倾囊而出资助那袁谭小儿。”
孙邵见孔融搞了半天都没弄清楚关键所在,不由急得直跺脚道,“咳,主公汝还看不出否?东莱明明有粮,却还来北海征粮。这摆明了就是居心叵测啊”
“汝的意思是,那蔡安贞有意染指北海?”孔融皱眉问道。
“故邵以为主公此番或多或少总得献上些许粮草才行。”孙邵劝说道。
哪知孔融却不以为然地摆手道,“哼,倘若那蔡安贞真有此狼子野心,就算倾北海全郡之粮也难填其欲壑。即是如此,那还不如干脆一粒粮都不交。”
孙邵原本以为孔融对时局没啥见解,但此刻听他如此一说,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过孙邵转念起东莱那骇人的兵力,不禁更加忧心忡忡起来,“倘若真是如此,主公得早做准备才行。那蔡安贞此番可是点齐了两万兵马出征平原。倘若这两万兵马调头攻打北海,这可如何是好。”
“孙功曹不必忧心。那蔡安贞一介女子不懂兵法,全仗太史子义将军治军。而子义将军为人忠义,断不会做出手攻打北海。”孔融自信地摇头道。
“此一时彼一时,主公怎能将北海的安危寄托于一介武夫?”孙邵急道。待见对面的孔融还是一副笃定的模样。孙邵不由退而求其次道,“要不,主公速招高密令王叔治招来都昌?”
孙邵所提的高密令王叔治,正是孔融的主簿王修。只因王修还兼任高密县令,故他平时不常待在都昌。不过每一次孔融有难,王修总能第一赶来为孔融解围。所以此刻眼见北海情况堪忧,孙邵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找王修帮忙。
这不,耳听孙邵提起了王修,之前一直两眼张头顶的孔融也跟着欣然点道,“善,让叔治来此商议一下也好。”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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