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疑问,几乎湮没了他重逢的喜悦。
“二哥!”她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抬眸看着他,眼底尽是刺痛,眼眶微红,咬着唇畔轻声道:“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不想再提了,你也别问了好不好?”
她不想说太多,这些事情重提没有任何意义,不仅让她自己心里不痛快,也会让萧以恪更加难受,如果他知道他曾经捧在手心拼命宠着疼着,掉一根头发都心疼的妹妹经历了那么多伤痛,该是何等心疼?
她要的,从来不是至亲的心疼,她想让萧以恪欣慰,让他放心,仅此而已。
萧以恪从她眼底的刺痛,已经能明白了,她一句不想重提,包含了多少心酸苦涩,又囊括了多少悲伤过往,即使她一字不提,他也能隐隐猜到当年她经历了什么,只是不想重揭伤疤,更不想让他难受,所以她选择了不说。
他的无忧,一直都是打碎了牙往嘴里吞的性子,哪怕以前年纪小,可是哪里伤了痛了,若是他不知道,她绝对不会告诉他让他担心的,即便是多少次胡闹受伤,伤得很严重血流不止时,所有的人都担心不已,她也一滴眼泪都没有,反而笑着说一点也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这就是她。
她不肯说,他终究还是没有再追问,只是,心底的痛几乎让他窒息。
楼月卿见他不再问,便松了口气,随即嘴角微扯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有件事情我想不通,二哥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个人不是我的?”
萧以恪顿了顿,眸色渐深,想了想,如实回答:“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了!”
楼月卿蹙了蹙眉,第一眼……
这一点,她倒是想不到,她以为萧以恪哪怕是知道,也应该是后来慢慢的猜出来了,只是没想到,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究竟是有多在意,多上心才会这般轻易辨别真假?连她的父皇都认错了,二哥却分辨出来了……
萧以恪解释道:“汤卉处心积虑,自然是做到万无一失,你身上所有的胎记长身上也都有,所以没有人会认为她是假的,可是你从出生二哥便一直看着你长大,没有人比二哥更了解无忧,又怎会认不出来?”
楼月卿闻言,心下了然,却也越发感到悲凉,二哥确实是从她出生就陪在她身边,不会轻易被蒙骗不足为奇,可是为何萧正霖却被如此轻易的蒙骗了?
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心中既是欣喜,又感悲凉……
见楼月卿眼底又是难掩的自嘲和苦涩,萧以恪忍不住开口:“无忧,父皇他……”
刚一出声,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声音一顿,欲言又止之后,便缓缓开口,无奈道:“二哥知道你心里一定恨父皇,发生了那么多事,你恨他无可厚非,只是这件事情很复杂,不管如何你都要明白,他只是太在乎你和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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