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觉得来的不是顾箫,可我仍有些担心。
我坐起身,看着沈年的背影想阻止他,可嘴巴张了张,又默默把话吞下。他没有理由听我的。
“咔”,门开了。
一声口哨响起,意外又轻佻的笑声:“办事儿呢?”
沈年没有理他,从玄关走回来,身后是只看眉眼都带着邪性的秦律。他头发凌乱微湿,穿着身不太正式的宽松休闲装,脚上是双家居拖鞋,似乎才洗了澡从家里过来的。
他站在不远处,右手插在裤兜里,左手拿着档案袋并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眼睛肆意地打量我。
我裹紧了薄毯,抱着双膝,把不着寸缕的自己蜷缩起来。
“看样子还没开始呢。”他勾着嘴角,问我:“被我打断了?”不用我回答,他又目光怜惜地看我,摇头道:“得不到**的身体一定很空虚。啧,真可怜。”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秦律,但他说的是对的。
点燃的火种被强行熄灭,只留下熬人的余热,令我非常不舒服。
我想让沈年进入我的身体。
不过大概是没有机会了。我看向沈年,他正把白色里衣往再次解开的裤腰里掖,四根修长匀称的手指一下一下从前到后,然后他重新束紧腰带,拇指与食指的指头轻轻捏住前门襟的拉链,缓缓往上。
他穿衣服时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有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大约是我盯人盯得过于明目张胆被沈年察觉,他眉头皱了皱,看向我,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犀利冷漠,仿佛能看穿人心。
如果真能被他看穿就好了。
我想着,朝他自然地一笑,他眉头舒展,神色却依然淡淡。
“又出什么事了?”他捡起地上的外套,问秦律。
“夏家的小姐看见新闻,找你找不到,跑我那儿闹去了。得亏她姓夏,不然我就一枪崩了她。聒噪得不行。”秦律把右胳膊搭在我的置物柜上,神态慵懒,语气无情。
我不禁看了他一眼,他敏锐地挑眉,上半身微微前倾:“顾笙,你是不是在想还不如我一枪崩了她?省得打扰你俩的好事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镇定地说。
“哦?”秦律放肆随意地笑起来,他把手里拿的档案袋和白色塑料袋一起放下,“应该是你的。”嗓音低沉,别有深意:“不用谢。”
我有要说“谢谢”吗?
我虚伪地露出一个假笑,“谢谢。”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他双眼微眯,好像越发开怀。
“走了。”整理完着装的沈年说道。
秦律应了声,转身要走,脚步却又一顿,看来到我跟前的沈年。
我仰起脸也看他,看他噙着淡漠的笑,却温柔地将我脸侧的碎发拨到耳后,他俯下身,唇在我的耳畔:“记住了,保持缄默,和你的家人乖乖地当个哑巴。”他垂眸,指尖在我露出外面的脚背上暧昧滑过,我抖了抖,他抬眼纠缠着我:“至于这件事,我们改天再继续。”
他直起腰,倨傲地睥睨我:“最后,预祝你,搬家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