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年锦妃用这个当做宁兰错订婚的信物的时候,可是没有少被后宫的妃子甚至是大公主宁兰亚笑话呢,而现在……过往都已经消逝不见,剩下的,只有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缠臂金钏了。
此时此刻,这缠臂金钏就静静的放在桌子上,不远处昏黄的灯火将在金钏上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而在金钏的最后一个镯子上沾着些许淡淡的血迹,那是刚刚在和西城洵交手的时候她手腕上伤口中渗出来的。
宁兰错并没有想到,会有血渍沾到这缠臂金钏上,她颇为有些心疼,毕竟这是母亲最后留下的遗物。
转身连忙拿了一块丝绸的手绢,宁兰错折身打算仔细的将这血渍擦拭干净,可是,再一看,那金钏上哪有什么血渍,她微微一愣,随后又释然了。
大概,是屋子里的灯光太过的昏黄,又也许是自己太累了,看花了眼睛。
这不过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宁兰错根本没有往心里面去,她换上了睡衣,再一次将那缠臂金钏拿了起来,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带在了手腕上。
经过那冬至上的事情,宁兰错觉得,这东西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如带在自己身上安全。
冬至过后一天冷过一天,今天,更是冷得让人骨头都有些发酸了。
令人奇异的是,这一夜,宁兰错并没有觉得有多寒冷,在合上眼睛进入黑沉睡眠的前一刻,她还在想,明天要问问白桃,是不是今天这地龙多烧了一段时间,不然怎么会这么暖和。
雾。
铺天盖地的大雾。
宁兰错觉得自己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雾。
浓浓的,厚厚的,走出一片便又涌过来一片,一片一片将她层层叠叠的包裹着,丝毫不放松。
不,并不是走出来,这并不是行走的感觉。
脚底下并没有脚踏实地的踏实感觉,反而有一种空荡荡的虚无,宁兰错想要低下头去看看脚底下有什么,可是,看见的还是浓重的雾。
可是,这样的浓雾并不会让宁兰错不舒服,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热在她的身体里游走运行的,这种温热她是熟悉的,那是属于灵气的感觉。
只是,从宁兰错三岁开始凝结灵气一直到被化掉灵气的十几年中,她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干净纯粹而又宽厚且包容的灵气,这样的灵气虽然并不多,可是,却从她的皮肤渐渐的渗入了她的身体中,若有似无的滋润着她枯竭的经脉。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刚刚明明是躺在床上睡着了,所以,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尽管自己的心里跟明镜一样,可是宁兰还是贪婪的沉溺在这片迷雾之中。
她仰着头望着迷雾的深处,忍不住想,在那看不见的迷雾尽头又是些什么呢?
刚刚这样想着,她的身体便朝着那个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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