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以前也是她给姜玉莲的警告和回报太和气了一些,才以至于姜玉莲一次次的故态复萌。所以这一次,她便是不再那般了。换一种方式,才能让姜玉莲牢牢的记住这一次,也才能警告姜玉莲这一次别再犯!
她或许是真的好说话,也的确绵软了几分。可却不代表,她真是软柿子!
在姜玉莲的怒瞪之下,陶君兰从容不迫的徐徐走了过去。丝毫不管姜玉莲将她恨得咬牙,更恨不得吃了她一样的神情。
姜玉莲虽说从未做出过特别危害她的事儿,可是苍蝇毒不死人恶心死人。姜玉莲就是这样的人。一次次的,虽说威胁不大,可却是真真叫人烦躁恶心。
之前她一直没太放在心上,可今儿姜玉莲却是真触犯了她的底线了。她再容忍不下去,再不给姜玉莲蹦跶的机会。
至于慎儿——她当然也并不是开玩笑。比起让姜玉莲养着慎儿,其实她倒是更宁愿旁人养着慎儿。姜玉莲养出来的孩子,也不知会成什么样。可交给旁人,至少她可以保证孩子不被灌输那些争抢名利,阴暗狠毒的念头。
当然,作为母亲她是清楚那样的痛楚的。所以她也才不忍心。可姜玉莲真若再敢一次次的挑衅她,她却是真不介意做一回恶人。
不过,她想姜玉莲应该是不会再出来蹦跶了。慎儿对姜玉莲的重要性,她很清楚。慎儿就是姜玉莲的软肋。她这么一刀子直接插在了姜玉莲的软肋上,姜玉莲又怎么会不就范?
解决了姜玉莲,陶君兰心里倒是放松了一些。再加上回了内室也没了旁人,她挺直的腰板也就一下子松了下来——这么一直挺着腰板固然威严有气势,可却也是十分累人的。
而这么一松下来,她更是觉得自己整个人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说不出的乏力。
歪在贵妃榻上,陶君兰有气无力的吩咐春卉:“打盆水将我的脸洗了,然后抹些药。再叫碧蕉和红螺进来。”
一时春卉打了水帮着陶君兰洗干净了脸,碧蕉和红螺也是进来了。
因碧蕉手艺好,所以陶君兰叫碧蕉给自己拆了头发仔细按摩一下头。她这会子觉得有些头疼了。
待到缓和了几分,陶君兰这才吩咐红螺:“去,叫人给静平送信,叫他帮我查查今日都有什么人进了安远侯府,而安远侯夫人又见了什么人。若查不出来,就叫他注意着接下来安远侯夫人会找什么人就好。”
今日她故意问起了是谁人挑拨,要说真想问出什么却也没抱那个希望。她一直存着的心思,就是想要让柳夫人想起来这么一件事情,有了这么一个念头,从而好去找那挑拨之人算账。而她,也就可趁机知晓到底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她陶君兰纵然不是什么翻云覆雨的人,可却也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欺负拿捏的人!敢在她头上动土,却也要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才好!
红螺目光微微闪了闪,低声应了。随后又道:“今日出门的三位主子,除去姜侧妃精神还算好之外,其他两个都是有些受不住。是不是请个大夫来给开两幅压惊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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