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记得王崇简的确是在蜀地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就来了洛阳做了一段时日之后,才被封为荆州刺史出了洛阳。”
“那石恺之呢?他有没有问题呢?”羊献容继续问道,“时间或许要回到二十年前,甚至是更早,这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交集呢?”
“应该不会吧,这两人即便是当朝为官,也没有太多见面和交谈的机会。”孙秀看向司马伦,“王爷,您印象中有么?”
“不曾。”司马伦也在不断想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我有个印象,他说过他少年曾在蜀地住过一段时日,似乎还挺开心的。”
羊献容和司马颖互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石恺之必然有问题。”
“抓吧!”司马伦拍了桌子。
“没在禁军大牢中?”羊献容问道。
“前几日他说心口不舒服,本王就放他回家了。”司马伦有些气短,“我想着这人也是大晋的肱骨大臣,不能总是这么关着,他的状态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我就放他回家休养了……所以?”
“抓。”羊献容点了点头,“不管如何,先抓回来再说。”
“袁蹇硕,去石恺之的府上。”司马伦立刻就朝门外吼了一嗓子。
“是。”袁蹇硕的脸色依然很差,但还是带着人出了宫。不过,他们扑了空,这石恺之已经不见了,就连他的家眷仆人统统不见了。
司马伦是真的怒了,在天元宫里发了很大的脾气。
羊献容也没敢吭声,毕竟她只是个皇后而已。
司马伦大声吼袁蹇硕,“没有人在他家门口监控么?这人从大牢中放出去,不是应该监控三日么?你们做什么呢?”
袁蹇硕低着头,不说话。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也知道心里很是不服气,估计当时司马伦让石恺之回家的时候,说不准还是好言安慰了几句呢。
“袁统领,那个胡人博尔衮死的时候,是看向了石恺之?石恺之也看着他?这两人是什么模样,你还记得么?”
“当时我已经躺在地上了,我只能看到石恺之的样子,他似乎是在点头。不过,我也没有特别看清楚。”袁蹇硕抬头看着羊献容,眼睛里全是疑问。
“这胡人后来你们有查过么?或者说,有没有为这个胡人收尸?”
“有个胡人女子来了,看了看博尔衮的尸身,说自己是石恺之的家奴,能不能带走这具尸体,她要拉到城外埋了。但这事情还没有最终结案,我们也没敢把尸体给这女子,只是说让她等等。”袁蹇硕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司马伦。
这心眼也就是用在这里了。
羊献容心里暗暗笑了起来,司马伦放了嫌犯,袁蹇硕死活不放尸身,到底是谁做得对呢?
“还能不能找到这个胡人女子?或许就能够找到石恺之。”
“啊?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袁蹇硕张着嘴,有些没明白。
“其实,那一日我就在怀疑石恺之和这胡人的关系,现在看起来,多半就是石恺之设下的计谋,说不准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二十年。”羊献容看着一瘸一拐走进来的傻子皇帝司马衷,攥了攥自己的拳头,“我不管他们之间的仇恨是什么,但我要先替皇上把这场无妄之灾的仇先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