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了,你们又不是外人,但凡对太上皇好的人,自然也都是我的人了。”羊献容摆摆手,“说吧,什么都可以的。”
“那先说镰仓的事情吧。”翠喜已经帮周嬷嬷拿来了凳子,让她坐了下来。这人上了年纪,身体还是差了些。“镰仓现在住的人很复杂,有之前被贾南风丢到这里的妃嫔,也有被太上皇不喜欢赶过来的。但是在去年,贾南风的那些婢女也有被丢进来的……所以,这里面的人际关系极为复杂,秘密也就会有很多。老奴在这些人的传闻中,听说了一件往事,是关于当今太上皇的子嗣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司马衷的皇嗣中只有一个儿子,其余都是女儿。儿子本来是被给予厚望,甚至当年司马炎为了这个孙子才愿意将皇位给了这个傻子。但是,贾南风毒死了他,令司马衷没有皇子继承皇位,也就演变成目前这种状况。
但被废掉的嫔妃之中一直在流传,当年白妃生下的那个孩子没有死,虽说是紫衣胎包,但那正是真龙天子的象征,是受到神仙保佑的孩子。所以,很多人也都在说若是能够让那个孩子继承皇位,必然就不会出现乱世。
可那个孩子明明是被贾南风烧死了,白妃也莫名其妙地被毒死了。可是,妃嫔之中还流传着这样的预言,就变得很奇怪了。特别是当司马衷成了太上皇,来了金镛城居住后,这个流言被提及的频率越发多。
然后,广莫宫墙外出现了那幅画以及陆续死了三名杂役宫女后,镰仓里的人变得更加惶恐,早已经疯了的兰妃更是每日里神神叨叨地说着姐姐的孩子没有死,他是真龙天子,是要继承皇位的。
这种事情被念及多了,自然还是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周嬷嬷本来就因这流言寻找着答案,现在就更想知道这诡异的画和命案的事情了。
“还有一个宫女死了,她叫做青莲,死在洛阳皇宫。前几日才知道的。”羊献容说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是金镛城有什么人都够随意出入?”
“为何这样问?”周嬷嬷皱着眉头,“青莲居然也死了。那么……当年白妃生孩子的情形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能够杀死青莲的人,和杀死另外三名宫女的是同一个人,因为手法是一样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人灭口,应该是她们知道了什么事情,否则都已经被割去了舌头,还要被刺穿喉咙,也真是过于恶毒了。”羊献容拿出了一幅小画,这是她暗暗描摹的那幅在广莫宫墙外的画,“周嬷嬷可否能够看出什么端倪呢?”
周嬷嬷接过了这幅小画,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说道:“这画的就是当年白妃生产时的样子,那个女子就是白妃,她最喜欢点翠金钗,不是凤钗,而是一朵红色的山茶花……太上皇后娘娘……这是……”
“嗯,临摹。当时是用白粉画的,所以不知道颜色几何,只是把我能想起来的全都画了上去。”
“这抱着婴孩的就是白妃,那个老嬷嬷是贾南风身边的人,另外一个就是贾南风……这说的就是当年的情形。”
“为何不是紫衣胎包?这就是一个婴孩啊?”羊献容回想起当日那墙上的画,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