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的?”羊献容伸手去推他们二人,“让我到前面去。”
“不成。”秦朝歌也低吼道,“垣延是个卑劣小人!”
“那又如何?就算他不认识我,总也是认得这块金牌吧?”羊献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金牌,这是离开洛阳时,司马炽特意送给能够调动大晋军队的令牌,说是当初在司马衷的书房中找到的。因为是司马衷之物,当时羊献容总算是勉强接了下来,但她也没想到能够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保命。
当然,能不能保命还不好说,但拿出来总比没有要强。
垣延自然是看到了他们这边的小动作,又喊了出来,“怎么?怕了?要不,你们就投降吧!不过,在我垣延这里也没有诏安一说,自然还是都要死的。我也是仁义之人,再给你们留一刻钟话别吧。”
“垣延,本宫在此,你要做什么?”羊献容还是喊了出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尽管在这样纷乱之中显得略微柔弱,但总算能够让垣延听得到。
垣延瞪大了眼睛努力往她这个方向看着,羊献容又使劲推了推刘曜和秦朝歌,低声道:“这事情不能硬碰硬,垣延背后一定还有旁人。”
“什么?”这两个人又同时发声。
“让三妹去,无事的。”许鹤年站在羊献容的身旁,用手指掐了一个符咒,老神在在的模样,很是淡然。
秦朝歌对于许鹤年还是很信服的,所以他率先侧了侧身子。羊献容刚好就从他这边挤了出来,走到了众弓箭手面前,走到了垣延的面前。“本宫在此,金牌在此,还不下跪见礼!”
“你是何人?”垣延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出现了惊艳之色。
“本宫乃大晋慧皇后。”羊献容面上毫无惧色,甚至还有些轻蔑,“你是什么人?为何还不下跪?”
“怎么证明?”垣延不信。
“这金牌你可认得?”羊献容举起了手中的金牌。
“我没见过。”垣延还一副不屑的模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慧皇后应该还在洛阳皇宫,和皇上在一起呢,怎么可能在这荒山野岭之地呢?”
刘曜着急,紧紧跟在了羊献容的身后,小声对她说道:“别搭理他,我护你下山。”
羊献容根本都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继续和垣延说话。“所以,那你认为本宫是谁?”
现在,羊献容的身后陆续走过来不少人,而山寨门口的人也全都涌了出来,大家都看着羊献容和垣延。
“我没见过慧皇后。”垣延的声音低了半度,但是他举起了手,那些弓箭手又持弓箭瞄准了山寨门口的众人。
“那你找一个见过本宫的。”羊献容瞥了一眼那些弓箭手,果然他们的衣襟之内有红色衣物,这些必然都是司马越的亲兵。
“这不是笑话么?我们这些人,谁能去见宫里的娘娘?”垣延近距离看到了羊献容的容颜,眼中的光芒更加炽热。
“所以呢?”羊献容很是厌恶这样的目光,略略蹙眉。
山林之中很是安静,甚至都没有风吹过。但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有皇袍一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