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主母当年就想到了这个,暗暗将老爷的和田玉珍藏了起来,就等着有这样的一天……”翠喜的眼中又有了泪光。
羊献康赶紧替她擦掉了眼泪,“你可才出了月子,莫要哭的,否则眼睛坏了。”
那一边,羊献容为刘曜整理好衣袍,刘曜拉着羊献容一一和自己的部下亲随认脸,要求日后他们看到了羊献容就等同于见到了自己,一定要听话。
那群也都是粗人,又十分听刘曜的话,嘻嘻哈哈地笑着全都答应了下来,左一口“将军夫人”,右一口“嫂夫人”,听得羊献容又是红了脸。
等到这些人全都见过之后,这对新人才走到了羊家两兄弟面前,刘曜率先恭恭敬敬地给他们二人鞠躬,说道:“两位兄长今日做个见证,我刘曜与令妹的婚事……”
“同意同意,赞成赞成,欢喜欢喜。”羊献康可受不了刘曜这般正经的样子,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甚至去抱住了他,大声说道:“你可要对三妹妹一辈子都要好的,必须!”
“是!”刘曜郑重答应了下来。
“刘曜。”羊献永因腿伤并没有站起来,但他手中拿的是那块和田玉石。“你与我们相识多年,你的人品以及你对三妹妹的情义,我们也都是知道的。今日能够见证你们二人的婚事,不仅是我们开心,想必在天之灵的父母亲也是很高兴的。”
羊献永现在就是羊家的当家人,说话自是极有分量。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听着他说话。羊献容又忍不住流了眼泪。
“我,信你。”羊献永想说很多话,但这一刻想到的那些过往种种,最终,只化作了这三个字。然后就将手中的和田玉石交给了刘曜,“这是羊家的传家宝,你是我羊家认可的女婿,是我羊家的一员。”
“好。”刘曜很是开心地答应下来。
羊献容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羊献永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有技巧,他也知道刘曜在大汉的地位不过是皇帝的“从子”,并没有强有力的身份,因此在那些皇族兄弟中也占不到半分便宜和尊重。所以,他暗戳戳地将刘曜划归到了羊家的女婿之位,也是让刘曜入赘了?
羊家三兄妹都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那些小算计也真是只有他们三人才会明白。
热闹是真热闹,不过也仅限于在将军府内,喝酒吃肉也并非能够尽兴,毕竟婚礼过后,刘曜就要开拔离开平阳,去征讨长安城,要为大汉的统一再立军功。
就在礼成之后,刘聪还派刘固送了一道圣旨过来,加封刘曜为始安王,赏金银万两,以及隔壁刘乂的宅子地契。
从白日里闹到了天黑,刘曜又明令禁止不许闹洞房,这群人才渐渐散去。终于只剩下刘曜和羊献容两个人的时候,他们两个早已经累得精疲力尽,坐在床上。
“你知道刘乂的宅子里可是有个私粮库的。”羊献容笑着帮刘曜脱掉外衫,他喝了不少酒,衣服上也全都是酒气。
“这你都知道?”刘曜愣了一下,但旋即明白过来。少英团这群小将们一定没有白在平阳城里各处打听,知道的事情一定特别多。“那你可知道本将军府今日也有了自己的粮仓么?”
“哦?”羊献容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刘曜。
“今日才有了粮仓,并且应当是要尽快交粮进粮仓的。”刘曜笑了起来,将羊献容揽在了怀中低下头亲吻了她的红唇。
不料,羊献容却忽然推开了他,羞红了脸低声说道:“大将军……可否轻柔一些?粮仓……尚未启封。”
“什么?”刘曜又愣住了,不解地问道:“不是都有了产出么?”
“那……是兰香。”羊献容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整个人都在紧张。毕竟,这是粮仓第一次开启,而做了这么多年的大晋皇后,也未曾与他人走到过这一步。
这一次,又是轮到刘曜发呆了,之后又陷入到巨大的惊喜中。他也顾不上许多了,今晚是一定要交粮进粮仓的。而这粮仓竟然没有启封过,尽管初初略略有些困难,但他可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也是身上流着异族粗狂血脉的男子,在这种事情上更加卖力了。
他将粮仓仔仔细细地用了又用,摩挲揉捏,反反复复交粮进仓,直至天亮,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当然,他也在暗暗想着,这事情在他出征之前还是要多来几次才好,他的粮食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