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羊献容早一步开了口问道:“若是肖毅真的不来上朝,就这样用常年病假,你要如何呢?”
“没有任何办法。”刘曜只喝了小半碗羊羹,就放下了碗筷,看着羊献容,“我的确很讨厌他,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此人才华过人,辅佐父皇的时候,屡出奇招,才令父皇连连胜仗,站稳了脚跟。”
“朝中无人可取代他?”羊献容又塞给他半张饼,说什么也要他再多吃一点。
不过,刘曜不肯吃,将胡饼撕成了小块,反而是喂给了羊献容吃。
羊献容浅笑了一下,张口吃了下去。
刘曜的眉头又舒展开了一些,才说道:“目前这样的局面,他能够出谋划策自然是好事情,但我更看重的是他背后的那一众文臣,他们一个个可也都是厉害的角色。毕竟,朝中这些人的关系极为复杂,不是亲戚就是师门派系,也很是复杂。但大家对于肖毅这个老头都很信服……”
“也就是说,只要将肖毅归到我们这边就可以得到大汉国全部文臣的信任?”口中有饼子,说话略略含糊了一些。羊献容遮挡住了自己的口,但刘曜还是笑了起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嘴角。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刘曜终究又在叹气,“但这事情真的是太难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肖毅会这样对你?”羊献容反问道,“你既然是新皇,众人也都是认可的,他们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在此之前,肖毅也应当是同意你坐这个位置的。但是,他为何现在如此?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秘密?”
“他能有什么事情?”刘曜扁了嘴,“我可还为他加了一百担大米呢。”
“还是找人去问问吧。”羊献容的眼中光芒略闪,刘曜也是懂得了。
“刘承可还没回来呢?”
“其实也是无妨事,就让张度去转转。”羊献容笑得有些神秘,“你可莫要小看了老张总管,他认识的人可多得很。”
“肖毅这里边都有人?”这次轮到刘曜惊奇了。
“那是自然。你想想他是伺候过先皇司马炎的,而你父皇与司马炎如此熟悉,必然也是要在你父皇身边放了自己的人,那这些人后来的司马衷并未善用,自然也就荒废了。但是,张度可是知道的,就算是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了,但依照他的本事,难道不能再启用么?”
“所以,你才留下了张度?”这次,刘曜倒是问得极为直接了。
“也不能这么说。这么多年,他对于我而言,早已经成了亲人,不可或缺的亲人。本来我是想让他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养老的,可他想跟着我,那我现在……有了你,自然日子也过得好了些的。”羊献容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满满真诚,看得刘曜又有些眩晕,忍不住想去亲吻她。
但羊献容笑着推开了他,“你现在是皇帝,莫要这样呀,咱们好好说说话嘛。”
“随时都能说的。”刘曜的力气大,还是扯住了羊献容,狠狠地亲了两口,“这几日忙,都未曾好好同你……”
话说得隐晦,但大家都懂。
满室旖旎,话都说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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