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固?不可能!他自小就跟在我的身边,对刘聪也是极好的。他不可能害我们!”刘曜的声音又高了一些,吓得羊献容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小点声,咱们就是议论一下。”
“三妹妹,这事情可能不能瞎说的。”刘曜还很是认真。
“是呀,所以我才和你悄悄说说,因为目前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我也是担心你若是猛然才知道的话……会……难过的,就像是我之前知道兰香……”
听闻此话,刘曜又抱住了羊献容,轻柔却很有安全感。他知道兰香对于羊献容来说,是个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甚至说,她其实很想接司马静回到自己的身边,但又因她的亲生母亲,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他不敢说,不敢提。
今日,羊献容竟然自己说了出来,恐怕刘固犯的事情并不比兰香小。
“他……做了什么?”刘曜问道。
“其实,我也想知道的。”羊献容叹了口气,“明日晚一点我要见见宫中的采买……”
“为何?”
“对了,有个事情我没和你说。”羊献容忽然笑了一下,才在刘曜的耳边说道:“你看,我这又怀了,不能伺候你了……要不,就给你找几个妃子吧……”
“瞎说什么呢?”刘曜都已经翻身坐了起来,满脸不悦,“我说过的,一生独一!再说了,你之前也怀了……我……不是也没怎么着么?”
“哎,你别生气嘛。”羊献容也想坐起来,但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只好拉住他的衣角,“躺下说话好不好?”
“不好。”刘曜还真的不高兴了。
“好嘛。”羊献容只好使出了她的杀手锏——温柔细语,“我只是对外这么说……”
“更不可以!”刘曜脸都板了起来,“三妹妹,这事情绝对不可以!”
“那你可不可以听我说完呢?”羊献容又扯了扯他的衣襟,“别这样说话嘛,我觉得头晕的。”
“哦。”刘曜撅起来嘴,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又躺在了羊献容的身边,将她再度抱得紧紧的,“你说,我听着!”
“你也知道的,肖大人的义弟是平阳皇宫的采买,但却因为诅咒被砍了头。想那肖大人对你们刘氏家族一直忠心耿耿,他义弟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其中必然是有人作祟。这人是为了什么?”羊献容很是耐心地为刘曜分析着,“当然,天下人都是为财。你看当年大晋的那些人,不也都是争权斗富,一个个攀比奢靡。但也正是这些金灿灿的珍宝迷人眼。”
“所以,刘固求财?不应该吧。我对他不薄,甚至可以这样说,他要是乐意,可以跟我一辈子,永远留在我的身边,留在宫中老死……我会管的。”刘曜不解。
“可是,若是他不想呢?”
“那他想什么?想做皇帝么?”
“你以为人人都想做皇帝么?”羊献容忍不住捶了捶他的心口,让他距离自己远一点,都快不能呼吸了。刘曜只好松了松手,但又悄悄亲吻了她的脸颊,“我可不想做皇帝,只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