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精神好的时候,也还是能够在翠喜的搀扶下,在宫中走一走,和二哥以及许鹤年说说笑话,看着孩子们习武读书,给刘曜写一写平安信。
刘曜也常常会派人送回来一些吃食或者新奇的物品,让她也很是喜欢。
就在刘曜传信说还有十日就可以回来的时候,羊献容忽然觉得腹痛难忍,且羊水竟然已经破了。
算起来还并未到预产期,这孩子竟然按捺不住,想要提前出来。
翠喜他们虽然已经准备好了,但看到羊献容这般疼痛的样子也是慌了手脚。毕竟之前她生前两个皇子的时候,都很是顺利,并未像这一次提前如此之多。
幸好扁衡早早就把稳婆们叫进了宫中,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他的指挥下,众人也还算镇定,各司其职,忙碌起来。
羊献康站在寝殿的外面,有些紧张。特别当他看到许鹤年的脸色,就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他又不敢问,只能攥着拳看着从寝殿里端出的一盆盆血水,越发地触目惊心。
得到消息,李莲花和毛鸿宾也全都进了宫,看到羊献康这般模样,心里也紧张起来。李莲花是女子,自然是可以进入产房的。当她看到躺在床上已经面色苍白且气息微弱的羊献容时,急得立时跪在了她的床边。
她生过好几个孩子,也是极为有经验的。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位置心里都凉了半截,这竟然是脚朝下,不止是难产,而是最毁大人身体的。在这种情况,恐怕都只能活一个了。
稳婆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采取了最原始的方式去揉羊献容的肚子,企图将孩子调转过来。
可羊献容早已经疼昏过去,也没有办法配合他们用力。
翠喜大哭着抱住羊献容,大喊起来:“女郎啊,醒一醒,可莫要睡啊!”
可羊献容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没有了气息。
那孩子在这一刻倒是生了出来,只是浑身乌黑,气息微弱。有稳婆急急地抱着他去急救了,其他人以及扁衡在为羊献容施救。
但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她的身子都逐渐冷了。
李莲花的大喊声引得羊献康和许鹤年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满屋的血腥味道让这两个人也脸色大变,跪在了床榻之前。
但无论是喊着“三妹妹”,还是“女郎”,以及那些高声喊着“皇后”,羊献容都没有了任何动静。
刚刚因疼痛有些变形的面孔也逐渐恢复,擦干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她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翠喜和羊献康就像是疯了一般,抱着羊献容。羊献康甚至急得摇晃着她,但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就像是极美的布娃娃,躺在一片血污之中。
许鹤年跪在床榻旁,低声念起了经文。
羊献康回头朝着他大声质问道:“你是神医啊!你快给三妹妹看看啊!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过来!三妹妹还活着!活着!她还活着啊!”
许鹤年依然在念诵着什么,声音很低。
寝殿外已经跪了很多人,张度和大喜带着孩子们也冲了进来,一时间哭声震天,悲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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