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剑身,甚至还有一尺许多的长度,从林承嗣的脑子后,扎穿头盔,探了出去!
“噗——”
鲜血自林承嗣脑后脑前喷涌而出吗,他的模样极其惨烈。
林承嗣在马背上的身影顿时僵住,手中长枪也瞬间落地。
看着那尸体就要踉跄着从马背上栽到地上,李文轩飞马而过,抓住紫霄剑剑柄往外一抽,随后再度横斩过去。
一颗正在喷血的人头,就这样被他活生生斩了下来!
李文轩反手将紫霄剑插回剑鞘,扯着林承嗣的人头,揪着金人扎的小辫子,挂在了手中长槊上高高举起,怒声如雷震:
“谁敢不降!”
边上的武军骑兵看到这一幕后,纷纷疯狂地呼喊了起来!
“贼军将领伏诛,降者不杀!”
“贼军将领伏诛,降者不杀!”
那些正在混乱战场上疯狂冲杀的金国骑兵听到这整齐的怒喊声后,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果真看到一个混身是血的武国战将,手中长槊上挂着一颗血糊糊的脑袋!
“是林将军的!”
先前问话的千夫长惊恐地喊了一声。
霎那间,本就是溃兵的金国骑兵,就好似最后一股锋锐之气,都瞬间溃散殆尽了一样。
武国士兵的合围之势已经成了,四面八方都在整齐怒喊“降者不杀!”
那种铺天盖地,撼天动地的整齐喊声,几乎把天都要震裂。
胆子小的人,被围在中间,面对这般撼天动地的吼声,只怕吓都要吓死了!
“降!我等愿降!”
千夫长已经彻底崩溃,他是踉跄着从马背上掉下来的。
其余的金国骑兵见状,脊梁都像是被抽掉了一样。
哗啦啦——
成片金国骑兵从马背上翻身下地,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高举手中的弯刀,或是长枪,满脸恐惧,眼神绝望地投降!
“高晨!”
李文轩把长槊丢给了身边的疯驴子,扭头朝着人群中喝道。
人群中,一个武将赶忙骑马小跑上前,反手倒提着一口长枪,向着李文轩拱手道:“将军,末将在!”
“这些降卒,不可虐待,不可杀戮,分拨人手带回关上去好生关着,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得令!”
高晨不敢有丝毫迟疑,振臂一挥,指挥着军卒走上前去,收缴这些人的兵器、战马。
李文轩又道:“而今一战,已然得胜,留下人手救治伤员,其他的人,都跟随本将前往河谷牧场,在河谷牧场这边,任何人不得擅自劫掠杀戮,将这边的牧民混杂着牛羊马匹,一并驱赶回关中!”
诸将闻言,纷纷抱拳领命。
李文轩自己都能感觉出来,在这一支军队中,自己的威信已经相当强了。
“陈建业!”
“末将在!”
陈建业纵马上前来。
李文轩道:“你立刻带队出发,切记堵住并活捉那些牧民,我们这边一下得了这么多的牛羊马匹,若无大规模的牲畜饲养经验,只怕还等不到卖钱,就会死掉不少,到时候得不偿失!”
此言一出,诸多心里已经在想着发财了的将领们,这才醒悟了几分。
牛羊马匹固然是可以立刻变现的财富。
可是,相对于那些饲养牲畜经验丰富的牧民而言,后者好像更加值钱吧?
“末将得令!”
陈建业回过神来,也是眼神振奋地看着李文轩。
没有想到,将军虽然年纪不大,可居然这么懂啊!
“所有人——”李文轩扯着缰绳,小红马兴奋地嘶鸣着,驮着他在军阵前欢快地奔跑着,他振臂一喝:
“出发!把河谷牧场所有能带走的,全部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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