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黑压压围住众人的兵丁,顿时被吓得不住后退。
马背上的文官也有些哆嗦,但还是强撑一口气,拱手道:“李镇抚使,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你身边的三人,是朝廷的钦犯……”
“本官身为东厂镇抚使,什么人是朝廷钦犯,还不需要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狗东西给本官解释!”
李文轩按剑而怒:“这三人,是本随本官北上,把热血洒在狼山口,在金人刀枪里杀出来的兄弟,三息时间,滚!或者本官手刃了你这个敢于带兵围住东厂镇抚使的叛贼!”
文官闻言,苦笑了一声。
若别的人说这样的话,他自然嗤之以鼻。
可眼前这人,真把对方惹急了,人家砍了自己,那真就跟砍死了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既然大人把话说开,这都是一个误会……”
文官挥了下手,“撤了!”
众多围住李文轩的兵丁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李文轩跨上小红马,扫了一眼着哆嗦着的文官:“告诉你背后的人,本官要保的人,出了任何问题,我就亲自去拿他的头,若是不信,你问问他,他比崔元海如何?”
“啊!是——”
文官吓得几乎坠马。
崔元海可是曾经的兵部尚书啊!
结果,就是从被眼前这个杀神盯上了开始,全家逐渐倒霉,到最后彻底完蛋,全族都被诛灭。
当惊魂甫定的文官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李文轩等一行人,已经纵马消失在了长街上。
也不知崔元海是否在天有灵?
知道自己居然变成了李文轩嘴里的度量单位。
教坊司!
老鸨子正捏着一个模样端庄的妇人下巴。
“哟,这脸蛋,这模样,真的是要多标致有多标致,知道你以前是官员的家眷,可是这教坊司里边,还缺了谁不是官员的家眷了?”
“我家老爷战死在边关,李大人说给他们抵罪了,我不应该再被抓到教坊司来的!”
中年美妇人羞怒道。
“啧啧啧,这话你和我说了没用,你得清楚,上边下了帖子,我们就去拿人,人拿回来了,就得调教好了去伺候那些有钱的大爷!”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话,没用!会不会伺候男人,还需要调教。”老鸨子指着门外站坐一排的壮汉。
“官宦人家的,臭毛病不少,就是不能极尽下贱姿态伺候男人,所以在此之前,就要打消你的羞耻心,让你知道自己已经是被千人骑万人操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把男人伺候好了!”
中年美妇人眼里闪过一抹绝望,但还是咬牙切齿道:“我家老爷战死边关,李大人说了,这已经抵罪了,我不该被抓到教坊司来,你们如果现在对我动粗,到时候王法追究起来,你们谁也吃不了好果子。”
“哟哟哟!夫人,都被抓到这里边来了,还摆架子呢!”老鸨子贱兮兮地笑了起来:“你把自己当个东西,别人可不把你当东西,排好队上!”
“是!”
外边的壮汉们齐声应道,为首一个已经满脸淫笑地走了进来。
中年美妇人心中绝望到了极致。
难道——还是逃不脱这样的命运吗?
耿泰啊耿泰,我是十五岁就跟了你,而今已经过去了十五个春秋,你为什么要做那等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今日连累得我都要做这般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
罢了,一死了之吧!
中年美妇人心中闪过绝望念头,看着那步步紧逼过来的恶汉,正要咬舌自尽的瞬间,忽然听到外边有一个人边跑边喊:
“不好了!不好了!春妈妈,你快去看看,镇抚使大人来了,点名道姓地要这个女人,再不送过去,只怕咱们教坊司都要给拆了!”
老鸨子一听,满脸怒容:“什么人?敢来教坊司闹事儿?摸摸他脖子上,是铜浇铁铸的吗?”
“还有,这个镇抚使,是个什么官儿,怎么没听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