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点头:“明白了,这个镇抚使,更相当于是坐镇衙门的官儿,是吧?”
“我的爷,您这么理解,倒也没什么问题。”宋玺点头道:“不过,按照规矩,厂公才算是东厂之主,您批复的所有东西,都要留有备份,以便厂公查验,或者是朝廷六部那边核实一些东西。”
“尤其是关于钱粮调拨的,一分一毫,那都得记录清楚了,不然到时候和户部那群渣渣扯皮,真的是能把人的头都给吵裂了。”
李文轩听着也有点感觉头疼。
“先前还在北边的时候,我就让东厂这边的去查邹家镇,还有邹卢、邹古,有什么消息进展了吗?”
“大人,这恐怕得再等等,我们的暗子都已经出动了,但是依旧没有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目前就只知道邹成济和邹古、邹卢的老家隔着一条街。”
宋玺干笑道:“简单来说,就是只知道他们都是同宗同祖,当初一起上的学堂,邹成济学文不成,在十二岁的时候跟着武师走镖,十八岁的时候,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实在是被人逼债追得没办法,就托了关系,到了郡兵里做了个小兵。”
“后来剿匪的时候,因为他跟着武师,学了多年的武功,立下功劳,后做了百夫长,熬了十多年的资历,这才做到了千夫长的位置。”
“熬了十多年……”李文轩沉吟道:“那不曾查到他和邹古、邹卢等人有联系?”
“目前确实没有证据。”
“那和邹阳呢?”
“也没有特别直接的证据表明他们的关系很好。”宋玺尴尬地挠头。
“先前不是说,被我斩了的郡兵领兵将军邹阳,他的兄长是户部尚书的得意门生,这人是谁?”
“大人,这消息有误,邹阳那死鬼吹牛逼的,我们都核查过了,他家中就一根独苗,他所说的,应该是邹古和邹卢两人是他的同祖堂兄。”
李文轩眯眼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郡兵兵变的事情的事情,导致数千人丧命,这笔帐,不能伴随着邹成济的死,就没了。”
“大人——”
宋玺眼里流露出点不一样的神采。
“如果非要弄邹古和邹卢的话,好像也不是没办法。”
“哦?”李文轩来了兴致。
“那个邹古,为人风流,和京城这边多个风流女子都有往来,除此之外,他还喜欢玩暗娼,我们可以布置自己的人手,给他设套挖坑!”
“邹卢此人,虽然素来有清正之名,但我们照样可以给他挖坑。”
“总之一句话,只要大人想搞的人,就没有我东厂搞不下,送不进监狱的。”
李文轩琢磨了片刻,摇头道:“这倒不用,让暗子继续查,如果真的什么都查不到,那说明这个邹古和邹卢,确实是干净的。”
“我等身为陛下手中锋利的刀,那就应该比那些朝臣们更加廉洁奉公守法才是,若是我东厂都这般结党营私,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臣民,这和那些鱼肉百姓的狗官,又有何区别?”
宋玺一脸受教之色:“大人所言,句句字字堪称洪钟大吕,属下受教了,日后万万不敢起了这种歪念头!”
李文轩是清楚宋玺这家伙喜欢拍马屁,迎合上官的,但没想到……
好家伙,你这么没下限啊!
李文轩正准备去侧边的院落,和把手中的卷宗给青莲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回头一看,李总管一脸火急火燎之色,小跑着来到了李文轩身边,劈手夺过卷宗,气呼呼地道:
“你干嘛啊?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你到处抢人,你你你……你这不是胡闹吗!”
“啪!”
李文轩劈手夺回卷宗。
“厂公,我可没有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