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糖”,吃手手的小家伙,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李文轩把院门从外边带上,眼睛往街上一扫,街上的人顿时噤若寒蝉。
就连一个路过的刚要随地吐痰的彪形壮汉,被吓得连忙憋住后,咕嘟一声,又把口痰咽了回去……
李文轩一阵恶寒,心中默默道,这个世界的人,多多少少有几个不正常的。
“你!”
李文轩斜着眼睛盯住了一个人。
那面容憨厚,貌似忠良的汉子当场吓哭,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官爷饶命,我是和我小姨子偷情,但是和小姨子偷情不犯王法啊!”
李文轩一愣,随后回过神来,厌恶地朝着男子啐了一口:“谁问你这个,附近最近的医馆在哪儿?”
“官爷,往这边走到街角就是!”男子哆哆嗦嗦地说着。
李文轩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快步往街角走去,张无忌他娘说得对,貌似忠良的男子也未必就真是忠良之辈。
男子以为自己死定了。
结果——
他哆嗦着站起身来,忽然发现过往的路人都在对着他指指点点。
男子怒声道:“偷人怎么了?你们敢说自己没偷过人?”
“啊呸,真不害臊,谁说你偷人了?你尿裤了还不自知!”
一个路过的大婶儿扫了一眼男子湿漉漉的裤裆,鄙视地留下了自己的口痰。
男子闻言,低头一看,这才觉得胯见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袭来。
“啊!”
男人大叫一声,捂着裤裆迅速跑过人群,留下一整条街的哄笑声。
此时,李文轩已经到了医馆外。
他敲了一下房门,语气焦急道:“大夫,有一家人似乎是遗传病,父女两人忽然就昏迷不省人事了……”
屋内烧着木炭,冬日里窗户关着,光线昏暗,坐堂大夫也昏昏欲睡。
听到这话后,眼皮都没抬起来,就打着哈欠,一副你死不死人,和我没任何关系的样子,张口懒羊羊地说道:
“外出问诊,起步两百文,冬日天冷,得雇马车,此外明码标价,概不赊账……啊——”
坐堂大夫打着哈欠,舒展了一下身体,感受着求诊的人走了进来后,厌恶地挥手,好似驱赶苍蝇一样:
“真是个不懂规矩的,让你先去雇马车,听不懂人话……”
“他妈的刁民!”李文轩一只脚重重踩踏在坐堂大夫的桌子上,把热茶、蜜饯等这些东西震得满地乱飞。
“你小子找……”
懒羊羊的坐堂大夫愤怒地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席血色斗篷!
“啊!官爷!”
坐堂大夫吓得惨叫一声,浑身哆嗦着,粪门一松,屎尿都差点当场喷出来。
李文轩说话前,特意记着孙胖子的叮嘱,斜眼看人后,才冷冷道:“人命关天,你却这般不放在心上?马上跟本官走!”
“啊!是是是!小人这就跟大人去诊病!”
看着前一秒冲瞌睡,随时都会梦周公的坐堂大夫,瞬间龙精虎猛地提起药箱,变成了健步如飞的田径健儿。
李文轩拍了拍身上崭新的血色斗篷,心中感慨还得是这身皮啊!
他伸手捡起一块掉落在桌角边缘的蜜饯,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答应了小朋友的事情,可不能做不到哦!
而且,这个绝对不算贪污受贿。
李文轩快步回到江老汉家中。
大夫不敢多言,先为父女两人轮流诊脉,这才谨慎地说道:“回禀大人,从他二人的脉象来看,应该是惊吓过度昏迷了。”
“惊吓过度?”李文轩心里奇了怪了,有自己这血色斗篷在,什么邪恶势力都将无所遁形,他们怕什么啊?
联想到了那个唐奇,李文轩心中轻叹,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人果真不少。
“不管这么多,先把人救醒再说!”李文轩眉头一皱道。
大夫立刻点头道:“小人这就施针,只需片刻,这位姑娘就能先醒来。”
无疑,这个大夫是个懂事儿的。
李文轩转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夫从容扎下银针,忽而注意到了角落里某双渴望的稚嫩小眼睛。
他笑了笑,从衣袖中摸出来了一块蜜饯,放入了小孩儿口水奔涌的小嘴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