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外界发生的一切,和温馨精装小房间内的李文轩都没任何关系。
他现在,可真是吃得好睡得好。
讲一讲透露着酸臭味的爱情故事,逗得小娘子一乐。
累了,倒头便睡。
疯驴子呢,每天都会把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儿——此处特指皇帝对崔氏一族上下的处罚。
崔元海第一次被贬,为礼部左侍郎。
不过三天后,又被贬为礼部主事。
又过了五日后,竟然再一次被贬斥为京城县令。
几乎是辛辛苦苦三十年,一下回到做官前。
从一品的尚书令,半月之间,变成了正七品的县令。
崔元海没有崩溃自杀,也算是有点本事儿的人了。
除此之外,崔氏一族其他的旁系官员——包括崔氏本人装逼时候一口念不完的上百个文字中提到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部都一贬再贬。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什么涿郡郡守崔广武,遭人揭发,到任之后,强占民地,抢掳民女不下十人,剥夺一切官职称谓,即刻起关入囚车,押往京城,由东厂亲自审理。
安县县令崔广正,也被抓了,交给东厂亲自审问他到任之后的贪污案件。
疯驴子这边才和李文轩说完,孙胖子后脚就到了,并且表示他已经收到了卷宗,这两人正好就分配到他们院里审。
孙胖子愉快地拍着自己滚圆的大肚肚,哈哈笑着道:“李老弟,咱可都留着,等你回来后再审!”
李文轩端起茶杯来,笑眯眯地说道:“在下定然秉公执法,审案过程中,万万不会掺杂任何私人恩怨。”
“这个当然!”孙胖子翘起大拇指:“但李老弟你可能有所不知,按照规矩,这些人到了以后,都要走一遍刑罚,至于用什么刑具,谁来执行,这都是咱们掌刑百户说了算!”
“哦?”李文轩道:“那感情好,他们什么时候到,我什么时候来上值,算作是我伤病恢复后的头彩吧?”
“啊?李老弟,你好的这么快?”
李文轩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门口,弄了一盆白雪,手里拿着两个小铲子,玩得正开心的小娘子,低声和孙胖子道:
“胖子,不是咱吹牛,就算是现在洞房那也没问题……当然,除了一些比较高难度的动作,我目前力有不逮。”
“嘶——”
孙胖子倒吸一口凉气,这种虎狼之词……公主可是能听得见的啊!
可惜,李驸马好像并不知道公主有这种百步之内,蚊虫蚂蚁爬过都能听见的天赋。
“这……李兄弟牛皮!”
孙胖子竖起大拇指,立刻转移了话题:“东厂衙门司里,新来了个赵烈,这小子,啥事儿不懂,问东问西的,一天出错十多回,要不是厂公特意吩咐过,多多照看他一下,我真想好好收拾收拾这家伙。”
李文轩立刻道:“别呀,这小子走关系进来的。”
“啊?”
孙胖子吓得脸上的肥肉都颤抖了几下,能在东厂里走关系的,那都不是一般人啊!
诸如眼前这位,把崔氏一族坑死的大爷。
“走厂公的关系,可能是厂公的亲戚。”
李文轩接着道。
“哎呀呀,这可多亏了李兄弟提醒,否则的话,我险些酿成大错。”
“哎,小事一桩……留下来吃饭吗?”
李文轩看着房东清纯的女儿已经送饭过来,便笑着问道。
距离他受伤到而今,已经过去了十余日,虽未痊愈,但下床行走,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这就不了。”孙胖子笑道:“我还有事儿忙乎呢,你陪着小嫂子去吧!”
说话之间,孙胖子便起身告辞。
开什么玩笑,他什么身份,能和公主做一块儿吃饭?
别说祖坟喷火了,就是祖坟爆炸了,也轮不到他孙胖子啊!
公主殿下听到了江小小的脚步声传来,便知开饭时间到了。
只是,她心中略感奇怪,皇兄这么不堪的吗?
到了一个区区的东厂千户手底下做个百户,还把事情搞砸那么多,甚至都让同僚如此厌恶……
呃——这个皇兄,着实弱得可以。
“娘子,手凉了吧,夫君给你捂捂——”
李文轩自从能起来走路后,心思就不单纯了,整个儿一天到晚地往公主身上揩油。
这会儿就把公主玩雪后冻得通红的一双小手擦掉水渍后,捂在心口。
他看着小娘子变得微红的脸颊,立刻用气泡音说道:“你摸摸,这心都是为你而跳动的!”
正端着饭菜走到屋子边上的江小小,尴尬地用脚趾头扣了扣鞋底,又担心把自己这劣质棉鞋底儿抠破了自己受冻,只好缩着脖子,嗫声道:
“抱歉,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可是,饭点到了。”
李文轩松开了思柔的小手,转身接过饭菜,走进屋内摆放好。
“江姑娘一块儿吃吗?”
江小小看着眼睛看不见的李夫人,却能准确无比地夹起一块肉片喂给李大人,顿时有种强烈的窒息感涌来。
她是很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江姑娘觉得撑得慌!
原来,吃狗粮真能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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