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咱镇西将军也是有骨气的,一口唾沫一个钉!
一百就一百!
反正这个月的时间,你也不可能找到官职,到时候……嘿嘿!
有你这个逆子受的!
“这是五百两银票十足兑换的银票!”
李虎快人快语,从衣袖中摸出一摞银票,大方地从里边抽出来了五张,交给身边的管家李辉,剑眉含怒:“给老三送去!”
李文轩看到这一幕,并非无半点生气后悔的样子。
钱再多,那也能守得住啊!
真咬死了一千两一个人,李虎肯定会给,但自己真能守得住吗?
李虎却有点意外,他这么明显的做法,本身就存了激怒气一气李文轩的心思。
结果,这逆子……竟然比自己的心态都稳?
“是,老爷!”李辉低眉顺眼,很害怕自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举止不当,成为了老爷滔天怒火的倾泄口。
只是,走到门口边上的时候,他才看到昏迷二少爷整个头发湿漉漉的,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经结冰。
更为惊人的是那极其刺鼻的尿骚味……
这小畜……不,是三少爷这几天上火了啊?这尿黄的……
还是……二少爷有什么特殊爱好,喜欢被淋湿呢?
李文轩伸手接过五张面额为百两银子的大武龙行银票,笑呵呵地收入衣袖中。
他转过身去,用银票拍了拍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纨绔子弟的脸,欢喜万分:
“小老弟有时间多来偷袭我啊,你们简直就是我的财神爷啊!”
听着这话,不仅这个被拍脸的纨绔子弟的脸绿了,其他两个人的脸,更是绿色得能发光。
李文轩有点惊讶,这些纨绔子弟被气后,脸居然会变绿?就是不知头发?
嗯,目前还没变绿。
李文轩笑呵呵地摆摆手,“行了,我就不送了!”
三个人踉跄着站起身来,垂头丧气地往门外走去。
其中一个用怂怂的表情,说威胁之言的人,则被李辉叫进仆人来,给抬了出去。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影散去,李文轩收起掉在房间一角的被褥,拍打了灰尘后,丢回床上,从衣柜中取出赵昊压在自己这里的玉佩,这才悠闲地出了府门,去赴今日午时之约。
“逆子,你知错了吗?”
正堂内,李虎盛怒之下,那圆睁的双目,暴怒的面容,真的和一头老黑没有任何区别了。
李思明吓得一哆嗦,“噗嗤”一声双膝跪地,立刻演技惊人地哭出声来,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忏悔了起来:
“爹,孩儿真不知道你和这个小杂种立下过这样的约定,只是听着二弟受了欺负,这才从军营里纠集人手……”
“嗯?你以为我说的是这个?”李虎更怒了,直接毫不顾忌个人形象,拖下鞋子猛抽起来李思明。
这个逆子,完全就不知道军规军纪,一旦真的有人追究起来,这种后果有多严重!
“啊!爹!别打脸啊!别打脸啊……”
“啪啪啪!”
“还不打脸?你也知道要脸啊?老子非要抽你的脸……”
……
一刻钟时间后,李虎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下边是鼻青脸肿的李思明。
他模样凄惨,鼻子都被打破流血了。
“哎呀,我的儿啊!”
崔氏哭喊的声音忽然出来。
李思明一听,机智地抹了一把鼻血,往脸上猛擦几把!
霎那间,人工整容出一张血糊糊的恐怖老脸来。
这把李虎都看得一愣!
孙子,你还有这手?
嗯,不对,儿子,你还有这手?
“啊!姓李的!思明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下这样狠的毒手啊!你有本事,你怎么不朝着那个小畜生去发狠!”
崔氏一看满脸是血的大儿子,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天抢地声。
“娘啊!儿好疼啊……”
李思明是懂卖惨的,整个人立刻一副摇摇欲坠,气虚衰弱,眼看就要安详告别人间的样子。
李虎嘴角一抿,脸皮抽抽了几下……
孙子,你是真会啊!
“逆子,你这聪明,怎么不用再该用的地方?”
李虎怒吼道了,抄起鞋子,又要给予父爱一击。
“李虎!你要打死我的大儿吗!”崔氏张开双臂,老母鸡护着小鸡崽儿一样护着李思明,满脸都是歇斯底里之色。
李虎脚步一顿,气恼道:“我不与你这妇道人家多费唇舌!”
说着就大步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崔氏怒声问道,“我可是听到风言风语,你在外边养了……”
李虎怒目一瞪:“住口,那是我养的?那是我给顶头上司冒名顶替养的,再敢多说一个字,消息泄露出去,咱全部玩完!”
崔氏一听,愣了一下,倒也想起了什么。
京城里这些大官,有的人不好在外边养女人,就把这个女人以自己下属小妾的名义养在外边。
如此一来,就算是嫡妻知道了,苦无捉奸拿双的证据之下,那也只能忍了。
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问道:“那你要去哪儿?”
李虎不爽地拍了一下厚嘟嘟,满是银票的衣袖:“当然是去和岳丈一起疏通关系去了,皇上这段时间正在查军费开支的账目!”
他不复之前父爱一击又一击的神勇,脸上露出忧色:“一个不小心,咱们全家都要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