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安躺在榻上,心里有些扑通扑通的跳动。
她紧张的攥紧了被子,因为裴悯此刻正坐在榻边垂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深眸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
从喝完交杯酒后,他便神色有些不对,带着她帮她拆了沉重的发钗,在看到她额角被头冠压出的红痕后脸色黑了黑。
不过没有说什么,在她洗漱完躺在榻上后,他便这样看着她了。
“裴,裴悯…” 她实在受不了,从被子里伸出手扯了扯他的中衣,
“你,我们歇息吧?”
听到她的话,裴悯一直压抑的欲念越发忍不住,呼吸也乱了许多。
可是他还是想先征得她的同意,于是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宋慈安的一侧,靠近她的耳边,
“嘉禾,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你确定要歇息了吗?”
什么? 他不是太监吗!
宋慈安瞪大眼睛,他是说?
裴悯注意到她的眼神,喉咙一动,将唇覆在她的唇角,“嘉禾,可以吗?”
他未净身,是他的死穴,可是面对她,他并不能遮掩,也,不想骗她。
夫妻敦伦本是人常。
宋慈安觉得自己有些呆傻,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是后来觉得自己似乎是大海上的小船,只能紧紧抓着裴悯的双肩…
念夏和知秋一早便被许褚安顿歇息了,今晚是由许褚和应星亲自守在院内,还有隐在暗处的暗卫。
没办法,谁让督主是一点苦都不想吃。
说实话,他们两人也没有想到督主在大婚之夜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夫人。
许褚和应星从一开始就是裴悯的人…
而常常护在裴悯身边的暗卫,也是一早那人为了裴悯而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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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慈安醒后有些呆滞,盯着床头的纱幔。
她还是没有从昨晚的冲击中反应过来。
裴悯是如何躲过宫里的查看的?而且…
上一世她也没看出来啊!
“醒了?” 纱幔被撩开,裴悯一身鸦青色常服,眉眼带笑,精神奕奕的样子。
他半跪在榻边,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帮她把睡乱的发丝拢了拢,在看到她因为踢被子而露出来的玉肩时,眸色深了深,声音也瞬间暗哑了许多
“可有不适?”
宋慈安经过昨晚,已经有了些经验,看他这样不自觉往里挪了挪,眼中带着警惕。
裴悯抿了抿嘴,心里暗恼,一定是昨夜吓到她了。
“嘉禾,你,生气了?” 裴悯脸上带着一丝小心,在宋慈安眼里就是装可怜。
她刚刚轻轻挪身体,就感觉自己似乎浑身散架,心里有了脾气,于是怒瞪了他一眼,手拍在他的肩头,
“哼!”
裴悯脸上一皱,肩膀缩了一下。
“怎么了?” 宋慈安也没了脾气,忙关心问道。
“无事,嘉禾。” 他又温和的笑了笑,牵起她的那只手放在唇边一下一下的吻着,似乎不想停下来。
宋慈安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衣领,“不行,我要看看。”
裴悯不敢拦着,衣领没几下就被扯松散了,他无奈一笑。
“嘉禾,我真的没事,只不过昨夜被小野猫咬了一口。”
宋慈安看他笑意吟吟的样子,忽然想到了昨夜,她似乎最后一直在求他,可是他越发的,最后的时候被她死死咬了一口。
想到这,她脸颊滚烫,也不敢看他,只能眼神飘忽,嘟囔了一句
“活该!”
“是是是,都是我活该!”
裴悯知道不能再逗她了,于是温声道,“要起来吗? 厨房备了许多你爱吃的。”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宋慈安问出口便觉得自己白问。
东厂想知道的便不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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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夏站在饭厅,垂着头,偷偷鼓了鼓嘴,心里暗自吐槽,
昨夜开始到现在,她和知秋都没有伺候小姐的机会!
宋慈安坐在软凳上,一旁的裴悯除了帮她夹菜,甚至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喝粥。
她看了看周围的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准备和他说自己喝的时候,对上了他殷勤的眼神,又不好开口了。
这一餐,她从一开始是不自然到后面的不在意。
不过厂督府的厨子手艺真不错。
她都有些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