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灿心中微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地下升腾而起,只感觉十分的不适。
正对上的那双眼睛,宛如鹰隼一般锐利,甚至令他都有些为之而恐惧。
熊文灿心绪浮动,各种各样的想法自他的心底之中生出。
不过没有等熊文灿多想太久,杨嗣昌冷冽的声音便已经是在帐中响起。
“拿下!”
众目睽睽之下,熊文灿被两名从后而至的甲兵扣住了双手。
熊文灿心中惊惧,抬头仰望着坐在上首的杨嗣昌。
杨嗣昌的反常,突然的到来,先行开始的升帐,带入城中的上千精骑。
让熊文灿想到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阁部,这是……何意……”
因为惊惧,熊文灿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
“何意?”
杨嗣昌冷哼一声,眼眸之中满是寒意。
“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
“今日将你拿下,所为何事,你当真是丝毫不知?”
熊文灿心神巨震,杨嗣昌的眼神冷酷无比,不见丝毫的温度。
“你以为你的事情,是区区免职便能解决的吗?”
杨嗣昌看着熊文灿,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眼眸之中满是无情。
若不是熊文灿三番五次的违逆他的命令,强推招抚诸事。
推行招抚之后,又不行招抚之事。
那张献忠、罗汝才等七十二营的流寇,投降之后,一不受改编,二不是受移营,三不受调遣,四不卸甲归田。
如此的行径,熊文灿近在襄阳,竟然视而不见!
“你行欺上瞒下,广收贿赂,视剿寇为儿戏,皇上临行前于我已有交代。”
“你犯下如此重罪,谁也不能救你,我劝你束手就擒,承伏厥罪,保全最后的体面。”
杨嗣昌满脸的冷意,大袖一拂。
“押下去,关入大牢,明日押解上京!”
“不可能……不可能……”
熊文灿心神大乱,这些事情明明已经是压了下来,内阁之中姚明恭前不久才给他递了话,这一次只是免职查处,不会有其他诸事。
但是眼下杨嗣昌却是在军营之中将他直接拿下,甚至还要押上京师。
熊文灿此时已经是彻底的慌了心神,这么多年来各省的总督总理,都有因为剿寇不力,御虏不力而被免职降位处理,但是却无有一人被甲士拿下,而后还要押解上京。
这样的情形,让熊文灿想起了当初也被甲士拿下了的袁崇焕。
后金当初绕过了蓟州的防线,直逼北京城下,袁崇焕领兵回援,后被甲士擒拿,以“市米资盗”“谋款斩帅”“纵敌长驱”等罪数罪并罚,判处凌迟。
熊文灿愤怒的盯视着杨嗣昌,心中的惊惧在重压之下演变成了愤怒,他一边被甲士押解着向着帐外走去,一边高声的辱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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