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威胁之后才打开摄像机,屈云鹏拍着桌子说道:“你们认为捕衙是开玩笑的地方吗?说真话!”
“我……我们拿了大量补偿,都是自愿搬迁,没有强迫,更没有打人,都是自愿。”村民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工捕,“我们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严重错误,不该跑来捕衙报假捕,浪费王朝的公共资源……”
“也就是说,你们在得到丰厚补偿的情况下,为了大发横财,搞阴谋串联,企图得到更多的金钱补偿,以满足你们挥霍的虚荣心,所以提供这些虚假证据,诬陷那些修路、建设的公司?”屈云鹏拍案而起,抓起桌子上的文件,重重拍在桌子上,那是村民提供的害人致伤致残致死及补偿金等证据资料。
印象太深刻,刚进入工捕系统不到一年的姜朔就见到了这种事,吓得一抖,开始对自己本心的坚持产生了怀疑,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后,终于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早就知道,早晚要出事,只是没想到会拖十年这么久。
所以,虽没有为村民说话,但也没有掺和到那些丑事中,与范畴差不多。但是,他为了能在捕衙站稳脚跟,与关山培、屈云鹏走的近,也为他们办了一些事,所以被划为了“关屈派”。
当然,一个县每天发生那么多事,捕衙也不是只有这两个关联的案子,他也有属于自己的事在忙,这不,昨夜还出动扫了一次酒店等娱乐休闲场所,抓了不少人回来。
在他看来,一旦当年的事被查清,关山培、屈云鹏肯定逃不了,只是黯然离开与下狱的区别。
他不知道京机阁和工捕将如何看待他的问题和性质,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所以,想抓住最后的时间,再搞点钱,就算滚蛋了,以后做点什么生意,一家子可以继续过幸福日子。
“姜捕头,那些抓回来的人如何处理?现在捕衙根本装不下,关大人刚拍桌子发了火,叫咱们别添乱。”一个还跟着姜朔办事的捕快找了过来,看着他讪讪问道。
“将那个研究生和大学生留下,单独关一间。”姜朔想了想,烟头在手里掐灭,扔到垃圾桶旁的水槽里,“其他男子和学历低下的女子没有价值,从重罚款,交钱就让他们滚,不交就通知家里和单位,去吧。”
“是。”
捕快离开,姜朔拿出手机拨号:“大记者,最近挺忙吧?有没有兴趣为你们单位添点料?天天看建筑公司杀人埋人,建豆腐渣工程,太单调了,枯燥乏味,黎民会产生厌恶情绪,需要不一样的东西来调节调节。”
“呵呵……不知道大捕头有什么好的新闻要给兄弟?我可先说好,太次的不行,现在都蹭热度,上头的老板不会给渠道。”
“昨晚上扫了几个场子,抓到两条大鱼,一个大学生,一个研究生,学校档次不差,出来赚肉钱,大记者觉得有炒作价值吗?”
“可以啊,恭喜大捕头又建新功,这次竟然捞到个研究生,这个新闻绝对有社会价值和教育意义。咱们王朝的大学不行啊,需要好好给他们上上课,看看现在都教出些什么玩意儿,怎么没见人家小学、中学毕业生出来赚这个烂钱,对不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