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有什么罪?我的儿子有什么罪?”刁贞珍拿枪的手颤抖起来,有些歇斯底里,“都是这个畜生害了我的儿子,他害了我的儿子!他是折磨人的绑架犯,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黑衣老者是坤门泾溪子,镇守忘川三途河的轻舟子弟子,也即梁凉现在的师兄,是梁凉在她的央求下,花大价钱好不容易请来的外援,除了要救梁薄,也是为了杀尽韩箐等常乐县捕衙跳得欢的工捕,还有张勉辉等人,以解心头之恨。
眼看着事情进展顺利,很快就可以救出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小丑,不仅破坏了杀韩箐等人的计划,更造成梁薄被不明小丑抢走,这他麻找谁哭去?现在杀了韩箐他们有什么用?
“当年的云顶村村民又有什么罪?”韩箐推了子弹上膛,步步逼近刁贞珍,真有杀了她的冲动,“你们刁家与胡家等恶贼狼狈为奸,欺压黎民,杀人逼迫,践踏天泰律!你们一家享受着作恶多端带来的富贵荣华,梁薄吃着染血大米长大,真有脸问有什么罪!”
刁贞珍看来不会玩枪,根本没有推子弹上膛,被走近的韩箐抬手夺过,命工捕将她拉回车上铐了起来。既然没事,还有力气拿枪杀人,也不用再躺医车。
“绑架犯也有属于他的权益,谁也没有资格随意处置他!”韩箐冷冷说道,收起枪,不再管她。
“杜组长。”这时,骆仁杰接到杜弘举来电,听着听着,不觉手一抖,面色严肃。
“骆副都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见骆仁杰接完电话后脸色不好,拿出烟点燃,韩箐走了过去。
骆仁杰吐出一口烟,看了被铐住咬牙切齿的刁贞珍一眼,小声道:“丁……丁叔冲到拘留室,开枪杀了刁铭,之后并没有反抗,被大家当场拿下。”
“什么?”韩箐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丁岩东不应该是这么冲动的人。刁铭罪责难逃,根本没有必要杀他。
儿子下葬后,反正案子已近尾声,刁铭他们又被关在捕衙,大家也不想他触景伤情,捕衙多给了他几天假,让他好好休息。没想到他会跑去杀刁铭,众目睽睽之下,半点转圜余地也没有。
想到这里,韩箐冷着脸走过去,抬手给了刁贞珍一个耳光,还要继续扇的时候,骆仁杰一把将她拉开:“韩捕头!”众目睽睽,这事要是传开,影响多不好。
韩箐怒目瞪着刁贞珍,就是你们这群败类,毁了包括一直为黎民奋战在一线的丁岩东在内的多少家庭,将多少人推入苦难的深渊,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恨。
他们并不知道坤门的泾溪子是梁家请来,否则死伤这么多工捕,刁贞珍真有可能被杀死在这里。
“梁薄被高手劫走,现在我们插不上手,先回捕衙。”见满身染血的清平子、震山河御风而来,这边的事情已结束,骆仁杰吩咐几个工捕留下善后,让其他人准备回县里。
本来以为案子到今日就可以实现外部收尾,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惨剧,幸而震山河怕刺激到张勉辉,严令不许传出去,让那些媒体跟来,不然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修仙者不比张勉辉这个普通人,这一抓走,不知道梁薄会有怎样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