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张松龄挠了下自家后脑勺.讪讪地再度改变话头.“赵大哥你当年第一次听‘啸’时.也听到了狼嚎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好运气啊.能得到狼神的看顾.”赵天龙拍了他一巴掌.以示羡慕与嫉妒.“我梦见一朵云.托着我飘啊.飘啊.不知道要飘到哪地方.想停下來.却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怪不得你绰号叫入云龙.”张松龄恍然大悟.笑着点评.
“扯淡.入云龙和这个沒半点儿关系.要不然.黑炭头梦见的就应该是一把大号刷子.”赵天龙轻轻摇头.否认了张松龄的臆测.
“那他梦见了什么.”张松龄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抓紧时间假寐的黑胡子.继续刨根究底..
“他梦见了一碗大米饭.”谈起这个话題.赵天龙就乐得直想捶地.“特大的一碗.东北贡米.过去皇上才能吃到的那种.可惜沒等他拿起筷子來.梦就醒了.”
“这个梦可真够悲催的.”张松龄也跟着轻轻摇头.“是不是你们这里每个人.都要听一次‘啸’.然后向长辈汇报自己梦见了什么..”
“差不多吧.”赵天龙点头承认.“只限于男人.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长辈会送你去听别人的‘啸’.或者请对方到家里來唱.听完了.做一个梦.就说明你已经长大成人了.可以说媳妇了.对了.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张松龄顺口回应.猛然间.想起自己的生日好像就是今天.愣了愣.精神又是一阵恍惚.
上个生日时.自己正在铁血联庄会被老秀才抓了差.根本沒顾上过.今年.自己则走到了草原上.与草原上大名鼎鼎的入云龙和黑胡子混在一处.命运这东西.想起來还真的是好生神奇.仿佛冥冥中有一双手.把你抛起來.丢下去.起起落落.从來沒有一个可以预测的轨迹.
“怪不得.”赵天龙的话又在耳边传來.像是在点评某件事情.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张松龄沒有接他的话茬.继续盯着篝火中的残存的红点儿想自己这一年多來的所经历的种种.越想.越觉得冥冥中好像真的有神仙存在.
正困惑间.耳畔忽然又响起了黑胡子的声音.“龙爷跟张兄弟两个聊什么呢.嘀嘀咕咕的这么开心.”
“我跟他说你当年的丑事儿.”赵天龙一点儿也不想给黑胡子留面子.笑着奚落.“做梦梦见大米饭.吃不到嘴急得直哭.”
“那还不是饿怕了么.”不打仗的时候.黑胡子周黑炭是个非常和气的人.摇摇头.笑呵呵地替自己辩解.“况且东北贡米.就是好吃.我当年就想着.哪天要是不做马贼了.就在老哈河套下游那嘎哒.开上几百亩地.专门用來种大米.反正那地方常年发洪水.不愁沒东西浇稻子.”(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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