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被自家队长滑稽的举止逗得哈哈大笑.沒有负伤和伤势不太重游击队员们纷纷抬起重彩号.将他们和缴获來的枪支弹药一道.小心翼翼地摆进了汽车的货厢.赵天龙凭借经验从缴获的战马里头挑出了八匹看起來最温顺的.组织人手拿绳索将它们分前后两排绑在了车头前.副队长吕风则带领所有身上沒伤的队员站在了汽车后.用双手紧紧顶住车厢板.
“都准备好沒有.”红胡子从驾驶室里头探出半个身子.向所有人发出询问.
“好了.”游击队员们齐声回应.心情因为即将开始的新鲜尝试而变得极为兴奋.对于他们來说.这辆因为失去动力而被鬼子丢在战场上的汽车绝对是一件稀罕事物.甭说坐在上面.哪怕是拿手摸上一摸.都算开了洋荤.
“准备好了那就听我的命令.”红胡子的兴奋劲头不亚于任何人.单手把着车门.另外一只手高高地举起.“一、二、三.”
“一、二、三.”“驾.”“走勒.”随着整齐的号子声.人和马一起发力.最外侧只有一层薄铁皮壳子的汽车颤了颤.晃晃悠悠向前移动.转眼之间.就被拉出了四、五十米.
“赵队长.稍微悠着点儿.前边的路上草太多.马蹄容易打滑.”半个身体露在驾驶室外边的红胡子挥舞手臂.大声指挥.“老吕.你们不用推了.这玩意儿比咱们想象得轻多了.喂喂.车厢里头的那几个.给我老实儿躺好.不准把着厢板子往外看.说你呢.赶紧给我躺回去.小张.小张.方向盘把稳点儿.别老画之字行不行.再画.咱们就都掉河里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被点到名字的人笑着.闹着.手忙脚乱地听从指挥.其他游击队员则跳上坐骑.赶着缴获來的战马跟在了“八马力”的汽车之后.一边走.一边扯开嗓子向车厢里头的伤员询问.“嗨.老张.开洋荤的滋味如何.有沒有腾云驾雾的感觉.”
“老李.你这回负伤可是负得值.坐汽车啊.那可是连蒙古王爷还都沒享受过的待遇呢.”
“可不是么.以前光是听说过这东西.沒想到还有机会摸上.改天王队长想办法把它修理好了.咱们也上去坐坐.”
“想上來你们现在就可以上來.”听车厢外的同志们说得热闹.一名被晃得头晕脑胀的伤员们再次手扶车厢板坐起來.大声嚷嚷.“赶紧着.咱们两个赶紧换换.这瘪犊子玩意.老子快被它给晃悠死…….哇.”
“哇.”又有两名伤员扶着车厢探出脑袋.对着车下的草地大吐特吐.“洋荤”滋味的确不错.可并不是谁都能享受得起的.至少他们几个.如果伤好后还能继续骑马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再选择坐汽车.
好在只剩下了半天的路程.当晕车的伤员们感觉将胆汁都快吐光了的时候.大伙终于回到了营地.找了个隐蔽处将汽车藏好.大伙抬着伤员和战利品上了山.然后又是一阵脚不沾地的忙活.终于赶在夜幕降临之前.将所有收尾的事情处理完毕.
张松龄惦记着红胡子的身体状况.随便对付了几口干粮.便拉着赵天龙一道前去探望.才走到红胡子的寝室门口.就看见副大队长吕风急急忙忙地从里边跑了出來.
“吕队长.”二人停住脚步.主动向后者敬礼.
“稍息.”吕风将手举到额头前.郑重回了一个军礼.然后放下胳膊.迫不及待地说道:“你们两个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们呢.老赵.上次你说的那个疤瘌大夫.距离咱们这儿有多远.这次受伤的弟兄有点儿多.我想派几个人过去把他请回山上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