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学子们如此聪明守礼,甘珠扎布愈发觉得开心,赶紧指挥着众位少女,将奶茶一碗接一碗地倒出來,捧给乌云起,后者则将奶茶一碗接一碗传出,由左向右,直到每个人手里都捧到了,才带头将最后一碗举了起來,笑着慢品。
众少女立刻放下铜壶,齐声唱起了牧歌,十几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专门盯着男学子们的眼睛放电,被精挑细选出來到苏联取经的学子们,虽然智力超群,经纶满腹,却很少见过如此火辣的眼神,一个个登时脸红得如同秋天的山楂,捧着奶茶的手,也不停地打颤。
倒是几个女学生,远比男同胞们镇定,管它牧歌唱得是什么调子,先喝了手里的奶茶再说,谁料第一口茶汤刚落肚,胃肠登时上下翻滚,赶紧用碗口挡住了脸,鼻孔拼命吸气,才把呕吐的感觉勉强压了下去。
张松龄在右旗王府有过类似的经历,知道奶茶的滋味,并不是学生们能欣赏得了的,便抢先一大口喝光了碗里的茶汤,站起來,双手打着节拍,与众少女以歌相和。
这番举动,登时把少女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顾不上再给其他客人劝茶,纷纷走上前,围着黑胖子客人载歌载舞。
张松龄摔跤本事不错,对舞蹈却是外门汉,一幅嗓子也是五个音缺了仨,剩下那两个还是七扭八歪,然而他天生胆子大,这几年來又深受赵天龙感染,被后者生生熏陶出了几分豪气,所以即便被困在脂粉大阵当中,也面无半分惧色,连唱带跳,进退自如。
此举恰恰暗合草原上的主客应答之风,把个甘珠扎布高兴得大笑连连,干脆也站起身,拉着圆脸李芳的手跳起了旋舞,众少女有样学样,便纷纷放弃了对张松龄的包围,各自拉住一名客人,无论男女,翩翩起舞,转眼之间,整座毡包就变成一个歌舞场,欢笑声和少女腕上的银铃声,汇聚成了一个快乐的海洋。
待主人和客人都舞得尽了兴,宴会的主菜也准备停当,几个壮汉推开毡包门,用一只巨大红铜盘子抬着煮好的全羊走了进來,羊头对准了毡包西北角,最为肥美的羊背肉,却恰恰对上了张松龄的右手。
于是宾主间又做了一番应酬答对,该走的礼数都走了个齐全,少女们手中的铜壶则变成了银壶,里边装满了新酿的马奶酒,穿花蝴蝶般在席间走來走去,不让客人面前的酒碗有丝毫空闲,待所有人都酒足饭饱,太阳已经坠到草海下方去了,一座座巨大的火堆,便在毡包群中点了起來,将空气中的倒春寒驱赶得无影无踪。
甘珠扎布拍了拍手,命人进來撤走了残羹冷炙,然后带领着众少女,簇拥起已经喝得半醉的客人们,到火堆旁继续狂欢,马头琴,手鼓,银铃,还有各种不知名知名的乐器纷纷登场,长歌、短调与來自中原的旋律交替唱和,掌声与喝彩声一浪接着一浪,将欢快的节奏传遍了整个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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