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这段掌故虽然很少有人提起,但是却一直做为蒙古人忠诚守信的例子,在贵族中广为流传,特别是大烟墩祭坛中那几块刻满了巴思巴文的石头,更是被整个东蒙草原的上层社会,视为所有蒙古人的骄傲,与它相比,当年被皇太极逼着祖先们所签订的那个城下之盟,根本就是萤火虫与日月争辉,无论用何种手段去描绘推崇,都掩饰不了其孱弱和苍白,(注2)
“你,你胡,胡说。”勃日贴赤那小半辈子都在读诵经文,见识根本无法与受过正统贵族和现代学校双重教育的斯琴能比,嘴唇颤抖着,濡嗫着,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來。
刚才躲在屏风后用咳嗽声支持过他的人见状,只好亲自赤胳膊上阵,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迈着四方步走了出來,顺手从主人的位置上端起一碗马奶酒,“早就听说斯琴殿下博闻强记,有过目不忘之才,今日当场领教了一回,果然”
“你,你是川田国昭,勃日贴赤那,你居然敢请小鬼子來撑腰。”赵天龙早就注意到屏风后面藏着人,一直暗中戒备,然而却万万沒想到勃日贴赤那居然丧心病狂至如此地步,愣了几秒钟后,才终于认出了屏风后走出來的那个穿着传统蒙古服饰的侏儒,举起割肉刀,便往上冲。
“呼啦啦。”屏风后立刻涌出了一大堆全副武装的家伙,有蒙古人,也有小鬼子,将川田国昭保护了个水泄不通,勃日贴赤那见到之后,立刻又鼓起精神,踮起脚尖儿,冲着赵天龙张牙舞爪,“这是我的家,我想请谁就请谁,龙爷,莫非你要在酒宴上,伤害我的客人么,。”
“龙哥。”斯琴见对方人多势众,也赶紧用力拉了赵天龙一把,“咱们蒙古人的规矩,不在酒席上拔刀。”
随即,她又将头转向勃日贴赤那,“你请谁,我们夫妻俩无权干涉,但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所为,我夫妻俩感谢你的款待,就此告辞。”
说罢,拖着赵天龙的手臂就往宴会厅门口处拉,勃日贴赤那已经图穷匕见了,哪里肯放他们二人离开,立刻将酒碗朝地上一摔,大声断喝,“主人的话还沒说完呢,你们两个怎么能走,來人,给我留客。”
“呼啦啦。”从门口冲进了更多的蒙古武士,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死死封住斯琴和赵天龙夫妻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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