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明显么?
明显得谁都得在她面前喜气一些,生怕再说出什么不好的推测,江莠好不容易痊愈的病症又发作起来。
可只有江莠自己知道,她以后都不会发病了。
那是她的心病。
祁道已经为她解开,她都做好准备,回到盛京以后,要跟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把过去的那些不愉快都忘记。
可现在她回来了,远在定城的祁道,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陆燃沉默了会儿,轻声道:“你应该相信他。”
江莠垂下眼帘:“我信。”
他会回来的。
盛京见,像是一个美好的约定。
江莠又陷入沉思,陆燃坐了会儿便站起身来,抱来的一堆东西又让抱回去。
江莠还想说自己没事,可以处理,陆燃撇她一眼,柔声劝她:“多休息几天吧,脑子和心都是乱的,怎么能处理好事情?别担心,我给你顶着呢,等你好些了,我再来。”
说罢,潇洒的摆了摆手,离开了。
江莠没嘴硬,也没追上前去。
她在书房里独自坐着,义伯送来的茶从热气腾腾到冷却下来,江莠都没有喝一口。
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江莠很久之后才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她行至丞相府门口停下,抬起眼帘,便能看对面的靖王府。
这一瞬间,她突然有些感慨,当年刚从九仙回到盛京的时候,祁瑛的这个安排,本意也是为了让她和祁道之间能够解开心结。
如今心结已解,对面府邸的主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
她就在这里等。
·
回到盛京半月,江莠重返朝堂。
此番征伐东曙,江莠再次为江家谋术正名,丞相一位上,她已然是坐得当之无愧。
朝堂上少了想要看见的身影,江莠每每驻足凝望,都在想会不会下一个瞬间,他的消息就会传到金池殿来。
今日议政,又说起早前设立私塾教学的事情,祁瑛的意思是可以着手操办起来,江莠专门推选了沈玲珑,让她从丞相府的女侍,到得了皇帝口谕,有了八品女官的头衔傍身。
虽然不是实职,却也是正经吃皇家饭,领皇家银的人了,江莠带着好消息从金池殿出来,刚下了两节台阶,就看见远远的跑来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上楼梯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很是狼狈。
盛京如今还能有什么这般让人惊慌失措的消息?
江莠停下脚步,看着那小太监到了自己的面前请安,又跌跌撞撞往金池殿跑。
江莠双手握紧,跟上了那个小太监的步伐。
她不自觉也快走几步,刚到方才出来的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祁瑛的怒声:“找!什么都没有你来跟朕说这个?!”
江莠脚步一顿,觉得脑子有些发嗡。
祁瑛为什么要这般生气?
定城出事了?
她此时也再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咬紧牙关便径直进去,祁瑛看见又回来的江莠时,瞳孔颤了颤,他自己都还没消化这个消息,此时最怕的,就是面对江莠。
小太监跪在地上不敢哭出声,可大殿里的气氛悲怆,就连长忠都垂下脑袋,抬手抹了一把泪。
江莠站定,她没上前,也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此刻有多苍白,她嘴唇颤抖了很久,也没能问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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