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柿子处理好,江莠用大筲箕装上,抬到院子里准备风干。
不知道要晾多久,好在她也并不急着吃。
她的院子靠近后门,这一片都被她利用起来,显得有些拥挤。
此时靠近墙边的大树上骤然多了个身影,江莠一踏出门走进院子里就看见了。
那人背着光,江莠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模样。
她盯紧了那人,因为知道身边有暗卫的存在,所以一点也不心急。
那人听见动静也转过脸来,随后轻轻一跃,就从树上稳稳当当的落了地。
看清楚此人的模样和脸上的笑意,江莠骤然瞪大了眼睛。
“在等我吗?”
他咧嘴笑,还是那般模样。
江莠手里的东西端不稳,落在地上,滚的四处都是。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之后才拽紧了裙摆,大步的,坚定的,朝着他飞奔而去。
·
“成日乱跑,没个消停。”
陆燃捏着手里的密旨,无奈又头疼。
他抬起眼帘,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时间刚好,他站起身来,让云间去提两壶酒。
玄瑾到大晋三年有余了,朝堂上的表现优异,升官很快,如今已经是盛京上门谈亲事最多的人,一度盖过了陆燃的风头。
不过玄瑾和陆燃又有不同,陆燃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心意相通的女子,如果没有遇到,那么就不要,提亲的人软磨硬泡,没有半点可破之处,慢慢就放弃了,还不如让自家女儿多去陆燃面前露露脸,指不定还能被看上。
而玄瑾的回绝是,家中已有妻室,只不过天妒红颜已然离世,没有续弦的意思。
听上去决绝,可好像比陆燃这个还没开过窍的木头好说一些,是以玄瑾虽然已经拒绝了,可上门提亲的人依旧只多不少。
为这事儿,陆燃还在下朝的时候宽慰过他,让他稍微忍忍,过个一年半载,也就好了。
玄瑾从陆燃的表情里看见了幸灾乐祸四个字,咬紧牙关挤出句谢谢来,陆燃安心受着。
这会儿他提了酒往玄瑾府上去,刚到门口,酒看见仕禾在跟府上的猪吵架。
御猪生了一窝崽,最漂亮的小猪长大,成了新的御猪,还跟着玄瑾。
仕禾对它娘有心理阴影,欺负一只小猪倒是带劲。
云间一进门就笑:“你跟猪天天较什么劲?”
仕禾抬眸看过来,随后龇牙道:“关你屁事。”
当年玄瑾答应归顺大晋的时候,专门替仕禾求了情,让他跟着自己,留住了一条命。
仕禾这条命是他家里人托付给玄瑾的,玄瑾怕仕禾心里有恨,不肯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告诉他他的家人都被流放了,只要他们这些贵族子弟不造反,虽然天南海北,但总归都好好活着的。
东曙已经灭了,仕禾一直都是跟在玄瑾身边的一个小公子,连朝堂都还没入,自然是没有什么人脉的,玄瑾想要瞒他一辈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今仕禾稍稍走出来一些,有云间在,两人拌起嘴来谁也不让着谁,竟然也生出几分别扭的友谊来。
陆燃让云间别太欺负了仕禾,仕禾跳起来嚷嚷说是他不跟云间计较。
陆燃笑而不语,由着他们两人去,自己拎着酒壶,轻车熟路的到了玄瑾的书房外。
他是要把自己埋进折子里,这状态跟当年刚从九仙回盛京的江莠一模一样,都是要靠着这些东西来麻痹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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