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骇人。
也难关向来疼爱杏杏的喻家人这下子都失去了理智。
不到一个时辰,柳家别庄那边就点了几十号家丁过来,浩浩荡荡的。
喻家这边也凑出了十来号青壮。
一共小百号人,手里各拿着铁锨锄头柴刀等当武器,气势汹汹的去了临阳侯府。
村里人见了,一合计,平时人家喻家对村里这么照拂,临阳侯府堵路那会儿不让村里人过,也是人家喻家人想法子解决的,这才得罪了临阳侯府,往大里说,就是为着全村人才得罪的临阳侯府。
这会儿人家喻家要去干架,他们能怂吗?
那自然是不能!
于是,村里不少人都赶紧跑回家,拿了一些趁手的农具当武器,也跟了上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队伍就过了一百人!
喻家人有些震惊,又有些感动。
甚至里正家的小儿子也拿了一把柴刀混在人群里,他跟喻老头道:“喻叔,你也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这种事咋能不叫上俺们?”
喻老头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这不寻思,也太麻烦大家伙了么?”
“有啥麻烦的,咱们可是一个村的!”
“就是就是!解元公昨儿还摸了我家娃娃的脑壳呢,我也不能白让解元公摸啊!”
“好了好了,旁的不多说了,一会儿去砸了那帮孙子的工地!”
“走走走!”
……
那队临阳侯府人马砸了喻家后,便直转去了山里头临阳侯府那修陵墓的驻地。
无论什么时候,事关祭祀类的家族事务,都是重中之重,牵扯到的工匠人手都不少。临阳侯府在修建陵墓前的这片山谷,搭建了一片简单的棚户帐篷,成了一个小小的驻地。
“哎呦二小姐,您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管事白荣点头哈腰的带人出来迎接临阳侯府的二小姐——二小姐是二房嫡女,白荣是二房出来的管事,自然是加倍殷勤。
跟先前与南坨村人交涉时的傲慢模样一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白欢沁在一队人马的簇拥中放缓了马缰,翻身下马,顺手解下斗篷,把斗篷扔给白荣,撇了撇嘴,很不以为然道:“你给我爹写的信,我看到了。那喻家竟然敢跟咱们临阳侯府作对,真是活腻歪了!……正好我这几天同明珠闹得不愉快,就出来散散心,去把那个喻家给砸了一通,现下舒畅多了!”
白荣都不敢说什么!
他自然知晓自家二小姐口中的“明珠”是谁,是信国公府唯一的嫡小姐于明珠!
那位于明珠小姐,人如其名,是真真正正的京城明珠,是每位贵族千金都争相追捧的存在。
自家小姐自打进了进城,跟那位国公府的嫡小姐便成了好朋友,两人时常在一起玩耍——当然,小姑娘之间偶有龃龉也很正常,但自家小姐地位不如那位国公府明珠小姐,自然道歉的人基本都是自家小姐。
可自家小姐也是家中娇惯长大的千金,那股子邪火自然也要找地方发泄。
白荣心中冷笑,也算那喻家活该,正好赶上自家小姐又跟信国公府的明珠小姐闹不愉快,成了那个撒火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