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以后,那下药的小姐脸都白了。
庞心月却道,太子殿下心胸开阔,定然不会为了小小一盏燕窝怪罪。她愿意陪这位小姐一道去给太子赔罪。
结果那下药的小姐本能就想跑,被庞心月强拉着,拉拉扯扯就要去找太子危时卿。
后面的事危时卿便知道了,他当时听着动静不对劲,隔着一院之隔,带人过来看,发现了脸烧得通红的庞心月。
好在危时卿当机立断,让身边内监把庞心月送到了穆如珺这里来。
再之后的事,便是穆如珺发现庞心月是中了媚药,东宫的医女解不了这种毒,便请了杏杏过来看看。
危时卿脸色冷肃,眼神冷得似冰,扫过殿中跪着的这几人,只冷冷开口:“此事尚有些疑点,先把此女押入东宫地牢。”
那小姐吓得抖成了鹌鹑。
她娘这会儿是半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了,连连磕头,也被人拖了下去。
殿内一时间空了些。
正好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庞相求见。
危时卿眼里闪过一抹意义不明的光:“传。”
庞相大步迈进殿来。
庞心月突然捂脸痛哭:“我清誉已毁,不如撞柱死了算了!哪还有脸见我爹!”
说着,人竟是往柱子上撞去。
庞相目眦欲裂,伸出手来:“心月!”
庞相夫人也吓得魂都飞出天外去了!
好在危时卿身边的侍卫十分得力,飞身上前,挡在了柱子前头,庞心月撞到了那侍卫身上,跌坐在地。
庞相赶紧上前搂住庞心月:“心月,你糊涂啊!你要是死了,你让为父怎么办?!”
庞心月抱住庞相,嚎啕大哭:“爹,女儿的清誉都没了,还要这条命做什么?”
庞相夫人也很有眼色的上前,一家三口抱在一处痛哭。
看着十分让人动容。
然而危时卿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不带半点触动,甚至还冷声道:“怎么,庞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清誉已毁,孤倒想问问,毁在哪里了?庞小姐毒发的时候,孤也在场。意思是说孤毁了庞小姐的清誉?”
庞相一听危时卿这话,立马跪了下去,老泪纵横:“殿下,老臣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老臣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好端端的来参加太子妃娘娘的生辰宴,什么也没做,就要落得个撞柱自戕的下场。老臣年岁已老,唯独家中小女乃老臣的心头肉,还请殿下看在老臣为了大夏披肝沥胆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老臣小女悲愤之下的失言吧!”
危时卿尚在冷笑,就听得穆如珺已经开了口:“哦?庞相这话,怎么听着是在责怪本宫?怪本宫没有照看好庞小姐,让庞小姐在本宫的生辰宴上受了这般大的委屈?”
庞相连道不敢。
庞心月跪在那儿哭的梨花带雨,嘴唇咬得发白:“太子妃娘娘,臣女受些委屈也就算了。您有没有想过,若是这药,真在您的生辰宴上,被太子喝了,这岂不是……”
危时卿冷了脸,怒道:“放肆!你这是当着孤的面,在责怪孤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