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又抱着杏杏跑了这么久,那伤口早就重新迸裂了,鲜血洇湿了大半肩头。
杏杏强忍着心痛赶紧给危时宴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看着杏杏红红的眼圈,危时宴想说我没事,但身子晃了晃,却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倒在了杏杏身上。
在回程的马车上,危时宴是因着失血过多,被杏杏强行按在了马车里休息。
“还好我机警,带了嗅觉出众的探子,按照你一路散落的药粉追了过来。”喻永桂也在马车里,正在侃侃奇谈,主要是吹嘘自己有多厉害。
杏杏知道,她四哥这是怕她这几天吃了苦,故意活跃气氛。
她也很配合,不愿意把氛围弄得太凄风苦雨,笑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只收去了我腰间的香囊,我袖口处那隐秘的药囊却没有被收走,便小心用捆着我的绳子磨破了那处药囊,让那特制的药粉随着马车行驶散落出去。果然,四哥就是这么给力,按照那药粉的痕迹追了过来。”
“那是,你不知道,你一失踪,可把我们都急坏了……”喻永桂想到什么,又看了一眼危时宴,咳了一声。
眼下危时宴还在车上,他就不当着危时宴的面,告诉杏杏,当时危时宴是怎么疯的了。
杏杏想到什么:“是于明珠……”
她还没说完,喻永桂便迫不及待点头邀功:“放心放心,你一失踪,我那边的探子就查到了这事跟于明珠有关,正好前些日子我们抓了她身边一个叫岐黄的丫鬟,那丫鬟也是个骨头硬的,在刑堂里走了几遭都没吐出点什么来。后来还是达奚奶奶给力啊,知道了这事后,直接拿了包据说会让痛觉放大好多好多倍的肠穿肚烂的毒药给我们,我们给那丫鬟用上,那丫鬟扛不住,全说了。我们就立马把于明珠给抓了。”
喻永桂顿了下,又道,“还有些意外收获……”
喻永桂细细说了。
比如,先前于明珠果然早就知道她亲生爹娘的事。
甚至,那一把火,那一场灭门之灾,都是她筹划的。
于明珠眼下已经进了天牢。
杏杏一听,一时间也有些唏嘘。
喻永桂没说的是,于明珠一出了事,诚王府那老太妃立马跟于明珠撇清了关系。
这都是小事了。
危时宴就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他失血过多,脸色还有些发白,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杏杏。
喻永桂还在感慨:“你不知道,你失踪后,咱爷爷奶奶给急的啊,天都像塌了一样。还有你信国公府那边的爷爷奶奶,也是急坏了……”
杏杏还有些愧疚:“我要是再小心些就好了。”
喻永桂急了:“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那姓拓跋的不当人!”
杏杏这才知道,绑架她的那人果然是西邑人,也姓拓跋,当然,跟拓跋赤不一样。那人出身西邑王庭,乃是西邑皇权斗争失败被放逐的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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