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赢提出的赌约,由于槽点太多,殷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孤让阿姮先选,如何?”
“大兄,你和我打赌,我能否被杨辕说服,还让我来选?”殷姮只觉一言难尽,“那我不是赢定了吗?”
殷长赢含笑道:“阿姮可想好了,从孤手上嬴什么东西?”
殷姮怀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难得这么和颜悦色,兴致高昂,明显有阴谋。
“阿姮?”
“可……”殷姮想了一下,才有些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啊!”
殷长赢猜到她会是这个回答,眼带笑意:“若是阿姮输了呢?”
殷姮虽然不认为自己会输,但她思来想去,觉得殷长赢也什么都不缺啊!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殷姮琢磨了许久,才有些不确定地说:“我愿意为大兄做一件违背我真实想法的事情,如何?”
殷长赢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不由轻笑道:“那孤非嬴阿姮不可了!”
殷姮无语地看着这位兄长,眼中写满了四个字:
你、来、真、的?
赌我本人会不会被说服,还让我自己先选,这不是送分题么?只要我坚持自己的选择,那你不是输定了吗?
对于这种胜之不武的赌约,殷姮不大能接受,故她干脆地说:“大兄若要赢我,就该先猜。”
殷长赢佯作思考,实则随口道:“孤猜,阿姮会被说服。”
“那我就赌,我不会被说服。”
“既是如此,阿姮就随孤去赴宴罢!”殷长赢面带笑意,望着殷姮,“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如何?”
殷姮也被挑起了好奇心。
有这么个赌约挂着,原本索然无味,压根不想去的宴会,也变得令人期待了起来。
“好,我这就去换衣服。”
待殷姮一走,确定她听不到之后,郑高就躬下身子,低声道:“大王,公主若看见安平君,恐会疑惑。”
殷长赢漫不经心地说:“楚启,还算识趣。”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硬是让寒暑不侵的郑高,感到了丝丝凉意。
作为殷长赢最心腹的侍从,郑高自然清楚,姜仲为了保住相位,不惜开出“让安平君回到祝国”这一价码的事情,令殷长赢对姜仲的评价更低。
虽说姜仲昔年也卖过郑国,救出了先王。
但当时,姜仲当时只是个商人,虽然基本盘在郑国,可家乡不在。
商人投资各国权贵都属正常,所以他“奇货可居”,一朝飞黄腾达,大家只是羡慕嫉妒恨,心道这个王八蛋怎么这么好运,我怎么就不行,仅此而已。
现在却不然。
一国相邦,百官之首,为了保住位置,连国家利益都敢出卖?
楚启是昭国扣了三十年的人质,握在手中的一张王牌;
祝国在,王长子滞留他国,人心难安;祝国王,楚启也可凭借身份,安抚祝国的贵族们,让他们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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