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殷姮的第一反应就是,铁定有什么事情,是殷长赢知道,而她不知道的。
她敢以人格担保,殷长赢绝对已经把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了解得清清楚楚,也早就想好了解决方案。
至于为什么要和她打赌……
瞎猜没什么意义,直接去问好了。
想清楚这点后,殷姮思索片刻,目光平视楚启和杨辕,神色平静,语气淡然:“谢过二位提醒,但此事干系重大,我还需要想想。”
面对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杨辕却没有失望。
对他来说,只要公主不反感他,这就行了。
何况,杨辕瞧得出来,公主方才听得很认真,此番回答,想必也不是敷衍。
加上公主身边的人,还是大王的近侍,刚才那些话,说不定能传到大王耳中,让他杨辕的名字上达天听。
就算当着姜仲和楚启的面,杨辕也能拍胸脯,说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至于公主是否答应为姜仲说情……
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说句不好听的,姓姜的死活,与他姓杨的何干呢?
他已经不再是姜仲的门客,脱离这层人身依附关系,帮姜仲,那是看在情分上。但倾尽全力去做了,却没能达到预想的结果,这也能怪他吗?
虽说究竟是真心尽力,还是表面尽力,杨辕清楚得很。
可只要外人认为他已经做得够好,挑不出毛病,不就行了吗?
就在这时,殷姮缓缓道:“时候不早,两位若不介意,不妨随我一道离开。”
然后,她转过头,望向阿布:“你对郑大人说一声,便道我不胜酒力,有些醉了,先回宫休息。”
看见阿布点头,殷姮就站了起来,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礼貌道:“二位稍候,我即刻便来。”
知晓这是她的好意,楚启和杨辕一并作揖,权当谢过,然后先走出殿外,在回廊处等候。
毫无疑问,他们是“偷渡”进来的。
太后宴请大王和公主,此乃家宴。这等时候,外臣却私下出现在太后宫殿,这代表安保有岔子,无疑是大忌。
若非卫尉是安信侯党羽,被投下大狱,此事就更不能善了。
但谁都无法保证,没有人暗中盯着他们,打算抓个现行。
假如他们混出去的时候,被人抓住,寿阳太后肯定不会担这个责任,一定会矢口否认,自己没引他们进宫,两人就只能被视作乱臣贼子了。
就算不当作谋逆,一顶“秽乱宫闱”的大帽子扣下来,两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殷姮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决定亲自送他们一段路,至少要离开后宫的范围。
至于会不会有人传她与这二人私会,又给她添几桩罪行,她倒是无所谓。
传她闲话,造谣抹黑她的人,她见过太多太多。一开始还会在意,后来完全就风轻云淡,不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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