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伤心的殷姮,被他一句话吓得什么情绪都没了。
女人之间有些小秘密、私房话,交流一下“驭夫之术”,分享或者吐槽一下情感生活,这不都是正常的吗?
这你都知道……
殷姮有些纠结:“大兄,莫非你手中有一支专门用来刺探消息的机构吗?”
殷长赢淡笑道:“手上捏着秘密,想要卖个好价钱的人,不知凡几,何须多花力气?”
每天下午,殷长赢闭目养神的时候,郑高就会趁着这短暂的时间,低声将收集到的重要消息一条条汇报。
大部分都是某某私下与某某会面,说了什么。
而这些话,一旦追究,没几个不是抄家灭族的罪行。
没错,这就是他的日常休息,确实有点吓人。
当然了,只有涉及大王,或者国家大事,郑高才会事无巨细,向殷长赢回禀。
剩下那些例如公卿争风,美人争宠之类的小事,不必殷长赢费心,郑高自己就直接料理完了。
殷姮不知该说什么好。
评价告密之人太无耻?
可从道理上来说,他们也没有错,忠于君王,这是铁律。
公卿、美人轻慢君王,他们告密,难道不对吗?
殷姮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身边……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她刚刚已经问过一次,殷长赢却没直接回答。
但这一次,他压根不必回答。
见他停了一瞬,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她,殷姮就明白了:“有人向大兄说了我的坏话,是吗?”
所以,殷长赢才会让含章殿的人全都留下来。
并不是殷姮以为的,他认为她身边这些人伺候她不精心,想要给他们回炉再造。
而是因为,有人向殷长赢告发她,他知道殷姮心软,为了避免她求情,就先带她离开庐龙城。
等他加冠完毕,再加上一来一回的时间,已经两三个月过去。
若是在故都过冬,那就更久,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该问的,该罚的,全都已经妥当,证据摆在殷姮面前,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大兄,你别担心,我不难过。”殷姮轻声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们究竟告发我什么?”
殷长赢见她嘴上说不难过,神情却黯然了,便轻抚她的鬓发,语气也放柔了一些:“阿姮想听哪桩?”
殷姮苦笑:“原来还不止一桩。”
一开始,知道身边的人告发她,说没情绪,那是假的。
但听见不止一个人向殷长赢告密,说她坏话,方才那些阴霾却彻底散去了,只剩一种情绪,那就是可笑。
“自然不止一桩。”殷长赢淡淡道,“有人说,阿姮对孤流放官眷的判决,十分不满,私下救济他们。”
殷姮没办法反驳。
就算能以“让她们织布是以工赎罪,隐官不也是如此”搪塞,却也经不住深查,因为,她不光包吃包住,还给那些可怜女人发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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