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月苦笑:“她还太小,带着她太冒险了,而且她从小到大就一直跟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现在让我留下她,这不怕她半夜的时候哭鼻子吗?”
“你不把她留下,就不怕半夜的时候有人往你鼻子里灌毒吗?”南知意挑眉,眼中多了几分不满,“更何况,如果连她都走了,你身边就没有可用的人了,语嫣也好,夕瑶也罢,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连最基本的防备心都没有了!”
姜怀月没说话,只是沉默着。
南知意拿起那枚铜符:“我可以帮你走这一趟,但是,羌活必须留下,不然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姜怀月心中憋闷:“南大哥!”
“我从来不吃你们这一套的。”南知意嗤笑,“所以你最好尽快决定,要不要让羌活留下!”
姜怀月想了想嘴正要说话的时候,南知意的眸光瞬间一变,他手腕微转,几枚粹了剧毒的银针就擦着姜怀月的耳畔射了出去。
“嗯!”
重物落地时,伴随着一声闷哼。
姜怀月立刻脱门而出,黑色身影闪过的瞬间,她猛的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迅速刺向黑衣人的肩颈,她本能的闪躲,却在下一瞬七窍流血,直直的倒下。
姜怀月的剑还刺在半空,黑衣人却已经倒地不起了。
她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南知意:“你下了什么毒啊?连活口都没有?”
“断肠散啊,见血封喉!”南知意缓缓走到姜怀月身边,“像我们这种常年在边关的人,杀人还要什么活口!”
姜怀月语塞。
她蹲下身,扯掉黑衣人的面罩:“白霜?”
“死的可真快。”南知意撇嘴,“这才送过来几天啊,就找上门来送死,你到时候怎么交代?”
“这人不是你杀的吗?怎么让我交代?”姜怀月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南知意。
“人又不是给我送的,我有什么可交代的?”南知意挑眉,“要是你不想管,不如就把她塞到季鹤轩那儿去,反正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断袖,想必也不介意再给自己加一个变态的称呼了!”
姜怀月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了,她木然的看向南知意:“你有把握打得过他?”
“我一个木匠,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南知意笑,“不过,他一个做长辈的,替晚辈背一些锅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姜怀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仁义,但是,眼下的确也没有什么很好的法子,总不能真的把南知意给交出去吧!
所以第二天天一亮,季鹤轩甚至还没有回来,身上就又背了一个暴虐成性,欺男霸女的恶名。
人前脚刚刚翻墙进来,后脚就看到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摆在他的院子里,他正打算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就看到了姜怀月站在自己对面,对着他挤眉弄眼。
白霜的尸体被拖出去的时候,白露哭的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姜怀月忽然觉得这个小女子的演技很不错,毕竟,从白霜的尸体被抬出来,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她还能哭出眼泪来,还是有些本事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