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死死咬着牙,但最终还是倒了,锋锐的长刀在他的长腿上划出了深深的伤口,疼加上惊怒,他满头冒汗。
他是真的没想到,端容这个疯子,竟然敢这么对她!
她不想活了吗!
甘琼英头磕得不轻,被满月扶着朝主院走的时候,抽空夸了满月一句,“这一次真的靠你保护了,不然我刚才就把脖子摔断了。”
“我现在承认,你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满月想骄傲地翘起小尾巴,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好时机,就只是飞快道:“愿为公主肝脑涂地!”
甘琼英伸手摸了摸她脑袋说:“留着你脑浆吧,涂一地白花花的,不好看。”
说着进入了主院,甘琼英让侍从们歇息的歇息,巡视的巡视,轮班的轮班,然后又令人搬了个凳子就放在摄政王对面,坐下之后,她一手扶着额头,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继续跟摄政王说话。
“我得先把你毒成个哑巴,然后路上的时候饿着你,把你饿成个纤长的美少年。要不然你那个舅舅不太喜欢不够纤细的男子。”
“一个多月的时间到章州,足够你骨瘦嶙峋了。”
“别这么看我,我劝你别升起任何的期待,你的人找不到你的,我不都说了,摄政王已经回府了。”
“满月,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意思,你把他的堵嘴布给我拽出来。”
满月很快上前把摄政王嘴里塞得死死的布料拽出来了。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却是根本做不到,稍稍一动他的大腿就血流如注。
“别动了,你不能死,”甘琼英扶着额头说,“在你感受到甘霖的绝望之前,你还不能死。”
摄政王躺在地上喘匀了气,终于恶狠狠地开口:“端容,你敢如此对我,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后果我知道啊,”甘琼英看着他说,“不过就是把你养的疯狗全部惹毛,把我撕个稀巴烂吗,没事的,甘霖还是能活。”
甘琼英说,“甘霖还是傀儡皇帝,除了他这个血统纯正的皇帝,还有谁?嗯?”
“我只是让他被鹅虫啃噬,下一个人会如何对他,你又如何能预料?”
司马瑞不愧是司马瑞,到此刻依旧很稳,不大吵大闹,不哀哀求饶,躺在地上的样子依旧如同躺在云端。
这样不行啊。
不爽。
甘琼英务必要让他的心理崩溃,要让他尝到人间至苦,绝望到底!
她看着摄政王那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又看他流血的大腿,这伤不浅,可他依旧不痛不痒。
他上过战场,皮肉伤怕是已经习惯了。
那什么能让他在短时间直接崩溃?
怕是连死亡都不能。
甘琼英扶着自己越来越痛的头,闭着眼片刻问满月:“府医呢?”
“这个点儿老人家睡觉了。”满月低声回。
甘琼英对满月说:“叫起来,让他准备准备。”
满月眼神险恶地看了摄政王一眼,身为端容身边“为非作歹”第一人,她最懂得如何辅助主子。
但是摄政王竟又是轻蔑一笑,歹毒妇人,也不过只有折磨身体这一点伎俩。
司马瑞当年肠穿肚烂都经历过,还有什么可怕?
只不过他的思想才这样在脑中转过,便听甘琼英轻飘飘道:“让他准备阉割。”
“府医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从中指点。”
甘琼英起身,用满月递给她的手帕,堵着鼻腔,走近神色大变的摄政王说:“别怕,不杀你。”
“反正你那玩意也没有用,不如……切了喂狗吧,我公主府后院就有一只,狗不大,应该能吃个半饱。”
“你!你敢!你敢!”
“甘琼英,你是失心疯了不成!你敢!”
“把嘴堵上,拉下去——吵死了。”
满月又让人把摄政王嘴堵上了,让人把他拉下去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