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琼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宿醉又多思,再加上昨晚她做梦逃命,从头逃到尾,这一觉睡得反倒是很累。
梦里她觉得有人在等着她,她抱着个装着金银细软的小包袱,在一个乡间小路上提裙狂奔,后头有一大群马在追她,好多看不清脸的人,在逐渐逼近。
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甘琼英醒过来的时候,连小腿都是酸疼的。
她像是在被窝里蹬了好几个小时的空中自行车。
抖着腿站在地上喊人进来伺候,很快银月和满月一起进来了。
满月看到甘琼英立刻跪地见礼,还带着哭腔说:“昨夜听闻公主车驾坠河,奴婢听了快吓死了,公主……”
“行了,什么河,就一道水沟,无碍的。别哭了,本宫心烦。”
甘琼英确实是心烦,因为她总觉得她的梦境都很奇怪,之前醉酒在钟离正真的宴会上睡着,她梦见自己在马后被拖行,本来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是被原剧情中自己这个端容公主的结尾给吓着了。
但昨晚上做的那个梦,和在宴会上的那个梦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联。
因为她被拖在马后跑的,和她拿着包袱逃命的,是一条路。
甘琼英皱眉按揉眉心。
满月见状立刻噤声,甘琼英示意她起身,银月顺手拉了她一把,显然她因为之前的“领罚”行动还有些不便。
但她很快上前,伸手开始给甘琼英按揉,她的手法显然很好,甘琼英放下手交给她,舒服地哼了一声。
她身边的婢女,不得不说满月是最尽心的一个,此刻这小丫头的圆脸蛋紧皱一起,满脸泪痕都藏不住她的担心,显然听到她昨晚上坠河连伤也顾不得养,直接跑来了。
甘琼英头疼稍好些,就拉下了满月的手。
人心非草木,真情实意的关心,总是能让人动容。
因此哪怕是不符合人设,甘琼英也拉住了满月的手,绷着脸低低地说了一句:“还是你按揉的最舒服……”
接着她为了找补,又别扭地说了一句:“身体养好了,就回我身边伺候,又不用你做什么重活。”
“哎!”
满月应的很大声,连谢恩都忘了,拉着甘琼英的手的瞬间,眼泪唰地落下。
甘琼英只是为了不让她寒心,但真的端容公主绝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不会和一个丫鬟执手相看泪眼。
于是她嗤了一声道:“一边哭去,驸马呢?”
“回公主,一个时辰前出门了,说是去巡视店铺,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甘琼英闻言点头,想到昨晚上骊骅面具没戴的事,又问了一句,“他看起来有什么异样吗?”
银月边伺候着甘琼英洗漱,边说:“回公主,奴婢并未发现驸马有何不同。”
她顿了顿又说:“驸马用膳的时候奴婢瞧着眼睛似乎有点红,许是昨夜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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