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函默然叹了口气,淡淡一笑,“你不会忘了罢?父皇有旨,你在此是秘密养伤。况且,我怎知她是不是别有用心?万一她便是那黑衣人一党呢?”
眼前俏丽芬雅的笑容,看在司寇钰眼里却颇为刺目。
司寇钰的脸霎时便阴沉下来。
“她是我未来妻子,怎会与青衣人有关?”
“你和她才见过几次,便能这般笃定?你在我府里秘密养伤,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可敢以性命担保,此事与她无关?”她不知该气还是笑,她和他至少已是多年的未婚夫妻,他可有相信过她半点?而百里冰,他才见了几面,说过几句话,便如此维护?
司寇钰沉默了一会。缓缓叹了口气。他淡淡地看着她,嘴角依旧是惯有的浅浅笑意,却冷得没有半丝温度。
“那你又凭什么给她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我明明告诉过你,那晚袭击我的是名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又如何?为何你见她之前没有被刺,从流烟宫回来便遇刺了?”琼函气急败坏,莫须有,她若是想让百里冰做什么,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青乔摇头,忍不住上前扯了扯琼函的袖子。眼见主子将自己越描越黑,真正是看不下去了。
定远侯,此时真正是弄巧成拙了。
“哎哟哎哟,小夫妻吵架,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婂婂,你说可对?”两人正在相恃之时,外面急步冲进来一个人,正是风姿潇洒的罪魅祸首定远侯。显而,他在外面听得实在是憋不住了。
“谁和他是夫妻?”
“侯爷请慎言,殿下已是在下弟媳。”
两人异口同声,冷笑而答,表情难得的相同。
定远侯瞅着司寇钰发愣了好一会,终是摇头叹了口气。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笨呢?为何他觉得这小子对琼函的成见不是一点点?难道有什么竟是他不知道的?
“皇叔,别来无恙。”琼函抚了抚额头,慢慢从榻上站起身,缓步走到定远侯面前,清甜的声音里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定远侯讪讪一笑,“乖,婂婂,皇叔那么疼你。”
“对,疼到连我丢了块玉佩都亲自送上门。”轻软的声音一字一句从齿缝里蹦了出来,“既然皇叔如此空闲,不如陪我进宫看看母后,如何?”
“不不,本王忙得很。”定远侯直直地退后几步,蹭到司寇钰面前顿住,佯作没有看到琼函警告的眼光,语重心长道,“钰儿,你曾告诉我,这玉佩是你送给百里姑娘的定亲之物,那你可曾想想,以百里姑娘的武功智慧,又怎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交给婂婂?”
“可玉佩确实落在她手上。”司寇钰略顿了一顿,回答。确实,对于百里冰如此轻易拿出此物,他心里有一点点波澜的,不过如果换作是他,或许也找不到别的更合适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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