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鬼犯已经化为一副白骨,两个鬼卒走上前去,端起一盆冷水泼向那根铜柱。
那条火龙瞬间消失,铜柱也不再通红,更让李冰惊奇的是,那副白骨慢慢地动弹了起来,不多久,竟然又恢复成他开始所见那个完整的鬼犯模样。
那个鬼犯似乎苏醒了过来,刚叹了口气,发出那令人揪心的哀嚎,猛然间那火龙又出现了,盘绕着那铜柱,又开始喷出烈焰。
只见那铜柱又开始慢慢变得通红起来,那个鬼犯哀嚎不止,身上的衣物顿时化为灰烬,皮肤又让那铜柱烤得滋滋作响,冒着刺鼻难闻的白烟。
如此周而复始,把我看得心惊‘肉’跳,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我跟随着黑白无常,又来到了一张平整的黑幽幽的‘床’前。
刚刚看过铜柱烙身酷刑的我,正想坐到铁‘床’前休憩一会,调整下情绪。猛听得一阵嘈杂之声,几个鬼卒押解着一个鬼犯来到了那铁‘床’前。
鬼卒把鬼犯仰面按在铁‘床’上,然后用粗大的铁链把鬼犯牢牢锁住不得动弹。
我心下大为好奇,难道这把鬼犯绑在铁‘床’上睡觉也是惩罚孽鬼的一种刑罚吗?
就在我正当好奇之间,忽听一阵惨叫之声从那鬼犯口中叫出。我不由得心下一惊,却见那鬼犯的手足上,已经被从那看似平整的铁‘床’上无端端长出的四把匕首牢牢地钉在铁‘床’上,鲜血直流,鬼犯哀号声声。
那个鬼犯不断哀嚎之时,忽然一声惨叫,再无声息。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从他的心窝中直接对穿而过,锋利的刀尖上,喷涌出一股鲜血。
隔了一会,五把匕首同时消失了,那鬼犯慢慢恢复了知觉。正当我轻舒一口气时,又传来惨叫之声,那五柄匕首又把鬼犯订在了铁‘床’之上。
我赶紧往前走去,却见路旁又站在两个鬼卒,把一鬼犯五‘花’大绑。
地上淌了一大摊黑血,几把悬在空中的钢叉不断地刺向鬼犯的身体。
不远处,有个深坑,我走过去一看,只见里面长满了许多树木,与阳世不同的是,那些树木上长的不是叶子,而是一把把铁剑。
许多鬼犯被吊在那些树干上,那剑叶穿得肠子流在外面,惨叫阵阵,令我不敢再看下去。
跟随着黑白无常又行走了几步,地下赫然冒出一排人头。
那些人头竟然似是身子埋在泥土之中不能动,只剩口鼻‘露’在外面,不住地对边上的鬼卒哭喊求饶。
鬼卒冷笑不止,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头牛,后面拖着锋利的铁犁。
鬼卒吆喝一声,那头牛拖着铁犁,迈向那排人头。
只见牛那粗壮的蹄子,踩在那些人头上,有的人头上的脸被牛蹄踏破,有的则是耳朵被牛蹄踩得只剩一丝皮‘肉’挂在人头上,更有的让牛蹄踏在脸上,生生地把眼珠从眼窝里踩了出来,掉在地上不住滚动,留下一排血痕。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牛蹄刚踩过的人头,刚发出一阵哀嚎之声,就立即让牛后面拖着的铁犁,把人头犁得粉碎。
在我的叹息声中,那头牛已经把所有人头犁得满地血‘肉’模糊。不一会,那些血‘肉’渐渐聚拢,又变成了一个个人头,在鬼卒的再次吆喝声中,那头牛又不紧不慢地拖着那铁犁,再次从那排人头上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