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冷哼。
一直以来,他都饱受承清醒之苦,一共三个当事人,其中两个忘了当事,就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
正因为清醒,而痛苦。
而今,如果盛非池已经记起了往昔,那变算是两个人清醒了,痛苦仿佛瞬间就被平摊掉一大半。
沈流云本以为得到的会是轻松,可细品下来才知,不仅仅是轻松。
还有……一点点令他感到意外又不解的释怀。
他凭什么释怀?
凭什么要他释怀?
“当初的事,责任在我,你不来找我,反而找她,难道你不该愧疚?”
“你觉得我应该愧疚?”
“敢违背天地规则扰乱时间,不敢承认你心中有愧?”
盛非池每说一个字,沈流云的脸色就下沉一分。
若是放在现代社会,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再简单不过就能概括,无非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可是涉及到三个本就不和睦的种族,大战不得不一触即发,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到现在那场大战都没有彻底停下。
“你也曾深爱过她,可伤她至深,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也是你,明明当初你可以阻止这一切的,为什么没有?”
眸底闪过冷色,沈流云平平看向对方,“你到底想如何?”
“帮我,否则你只能接受一个疯子的报复。”
“报复?”沈流云气极反笑,“你当初在我的婚礼上抢走了我的妻子,还有脸说要报复我?”
“我有她就行了,要什么脸?”盛非池挑眉。
这突如其来的自黑令沈流云一口气没喘匀,胸臆间刚刚凝聚起的怒意瞬间就散成空气了。
“……”不,不是自黑,是非常精准的自我定位。
本是要将当初的事摊开来掰扯个明白的,可因为盛非池的话,场面一时间尴尬到凝固,空气都不流动了。
然而,盛非池却并不觉得。
他似乎跟战筝学会了一项技能——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旧事别人。
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
“若说是我们亏欠于你,满满付出的代价早已足够偿还了,对此你心知肚明,否则你不会心生愧疚,更不会因为愧疚而扰乱时间,你以为我差你众筹那一万年?”
“……”众筹……
暴击一下连着一下,沈流云一阵沉默。
现代社会的网络词汇真是让人无法招架,尽管事实被非常精准的概括出来,还是感觉很怪异,似乎哪里都不自在。
就像是英雄气短。
沉默后,沈流云放弃了旧事重提。
因为还会遇到相同的结果,还不如转移话题,拖泥带水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复杂,就如同当年一样。
大战开始时,他想过要阻拦,然而一己之力实在无法跟一整个种族抵抗阻止无果,他选择了逃避,开始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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