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程度就不重,吸进去没多少,集合到一处顶多小拇指甲盖大小,剂量如同打破了一只水银温度计。
汞本来就是液态的,被灵力包裹着,更是可以随意的捏扁戳圆,且不给所经之处带来任何的损伤。
然而战筝谨慎惯了,整体运作就像是拿着一个乒乓球拍端着乒乓球,走动时要小心球不能乱动。
大概是因为沈瑢浓是个孩子。
很快剩下最后一步,她捏住沈瑢浓手掌上的输液针,轻轻一拔,被灵力包裹的水银流了出来。
这时,传门传来一道女声。
“你怎么不去照顾我的丈夫和女儿,反而在外面?还有空玩儿手机?”听起来火气有些大。
战筝心头莫名一紧,急忙加快动作,收紧灵力,将所有的汞都收进瓶中,密封好收起,快速起身。
与此同时,病房的门被女人急急地推开。
战筝抬眼向门口看去,和走进来的女人来了个水平线对视。
女人身上披了一个带有“盛世私立医院字样”的薄毯作为披肩,里面还穿着家居服,很单薄,看得出应该离开家时很匆忙。
看款式和质地,以及腰带结扣的细节之处,对方应该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同样也是个对自己的仪容仪表很是注重的人。
能穿着家居服慌乱外出,大概是因为太过担心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了吧。
思及此,战筝越发感到愧疚,淡淡露出微笑,得体而礼貌。
却见,沈葳却猛地停下了脚步,洗尽铅华却仍秀丽的脸上定格成一种似惊似怒的表情,瞳孔放大又快速急缩。
不规则的心跳声回响在战筝耳旁,小姑娘心里咯噔一下。
这得气成什么样啊!
“沈姑姑。”盛非池率先开口。
他和沈靳年私交甚笃,沈葳是沈靳年的姑姑,他便跟着叫姑姑,前面加上“沈”这个姓氏,也算是大部分人的惯性叫法,挑不出什么毛病。
沈葳看到盛非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似有点讶然地淡笑着问,“非池?你们未婚夫妻俩怎么到这里来了?”
眼角余光默默看向远川,因为还有些距离,远川脸上还带着墨镜,沈葳无法确定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因为不确定,心里反而越发的仓促不渝。
他看到……
“我们来看看沈姑父和瑢浓,您的身体检查结果怎么样?”
“到外面说。”
这时,远川突然问道。
“沈葳,检查有什么问题吗?”
沈葳心里猛地一紧。
他醒着!
“没……没有,没有任何问题!”她急忙说,反问,“川哥,你什么时候醒的,是我吵醒你了吗?”
“非池来之前就已经醒了有一阵儿了。”
闻言,战筝眼睫微动。
是个情商很高的人,一句话,同时照顾到了他们三个人。
“这样啊。”
战筝见沈葳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太自然,只以为沈葳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有气却不好意思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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