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嫂微微松了口气,“那我们先回去吧?”
时羡轻轻点头,随后将目光落在沈宴星身上,和他道了别。
刚准备走,却又被他叫住。
沈宴星余光瞥了眼陈嫂,欲言又止,“嫂子……”
“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时羡浅浅弯起唇角“帮我告诉阿严,让他安心。”
这件事牵扯太多。
她虽然帮不上贺严,但也不会故意给他添麻烦。
出了酒店。
陈嫂陪她朝自家车的方向走。
打开后座车门,才进去,就看见驾驶座内坐的并不是小马。
陈嫂适时解释道:“夫人,这是阿江,小马突然身体不舒服,先生就叫他暂代小马的职务了。”
“夫人好。”
阿江操着一口浑厚地嗓音给时羡打了招呼。
时羡也礼貌地报以微笑。
看透不说透。
阿江体格壮实,卡在驾驶座与方向盘中间,就像一堵墙。
那模样不像司机,倒像是常年锻炼出来的保镖。
和从前贺严派来保护她的一模一样。
许是怕她不安全才会让阿江来的吧。
他总是这样,不声不响地替她安排好一切。
与此同时,一道色眯眯地目光紧紧盯着酒店门口。
“你们看那个小娘们儿,那脸,那身材!嘿!一看就他妈带劲!”
监控死角处停着一辆银色面包车。
里面的的男人双手摩挲着,下颌处的刀疤随着颌骨一张一合,就像一条扭动着的蛆虫,既恶心又恐怖。
“你看他上那辆车,啧啧啧,价值不菲呀!说不定是哪家有钱人的少爷新娶的小媳妇儿呢?”
“刀哥,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良家妇女类型的了?”
旁边的寸头男挑了挑眉,眼神轻佻。
刀疤男啧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良家妇女有良家妇女的好处,外面那些妖艳货色装都装不出来。”
“哎呦呵,挺有经验啊。”寸头男来了兴趣,朝他凑近几分,“要不跟弟弟我仔细讲讲?”
“行了,都给我闭嘴!”
驾驶座上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冷喝一声,“别忘了你们是来干嘛的。”
他皱着眉瞥了眼刀疤男的腰间,“把那家伙给我收好。”
刀疤男舌尖舔了舔下唇,虽然不服,却还是在西装男尖锐的目光下将衬衣摆往前甩了两下。
遮住了后腰的铁家伙。
忽然,才安静了几秒钟的车厢里响起了震动声。
副驾驶的人垂头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正要挂断,西装男却摁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不接?”
“没必要。”
郑荣升语气淡淡。
今天是他出狱后最重要的一天。
他不想有任何事来打扰。
那人却道:“你出狱之后一向深居简出,知道你联系方式的人不多,说不定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郑荣升布满红丝的眼睛淡淡扫了他一眼,嗤笑。
这个世上会联系他的人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
谁还会找他有事?
正想着,铃声戛然而止。
西装男也不再劝了,看着郑荣升将手机扣回大腿旁。
一分钟后,手机又震动起来。
和刚才一模一样。
响了一会儿,见郑荣升没有反应,那人才扭头拍了下他的膝盖,“接吧,我帮你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