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她亲眼看到许慕嘉跟贺严同进同出。
就算照片是许慕嘉发的,大概也是贺严默许的吧。
他手机有密码,连自己都打不开,许慕嘉却能用来发消息,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时羡单手覆上小腹,苍白地唇瓣一张一合,“我现在只想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和他……我们之前填过离婚协议,下周去把手续办了,就再无瓜葛了,以后孩子生下来,我会自己带,他认,就喊一声爸爸,不认……就算了。”
她声音很淡。
淡的像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那对狗男女造的孽要羡羡来承担后果?
她以前明明是最幸福的……
方书瑶难受死了。
转过身出门,肚子里准备了一大堆骂人的话,抬手就拨了一个电话。
铃声一直在响,却无人接听。
响的越久,方书瑶怒火就越盛。
直到传来机械女音,她才不甘不愿地挂断电话。
随后使劲儿在屏幕上戳几下,反手拉黑。
翌日。
贺严是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的。
宿醉之后,头疼的厉害。
单手搭在额头上,哑着嗓子,“进。”
陈嫂推开门,“先生,我煮了醒酒汤,您起来喝一点吧。”
贺严嗯了一声,揉着太阳穴起身,端过来,一饮而尽。
随后递给她,“我怎么会在家?”
“许小姐和傅先生把您送回来的。”
“许慕嘉?”
“是的。”
提起这一家人,陈嫂语气算不上太好,连带着放碗的动作都重了些。
走到门口,顿住脚步,转身,很有一副舍生赴死的感觉。
“先生,本来我不该多话的,可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您这次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闻言,贺严眉心微皱。
“说到底还是在大城市,要是在我们那儿,把老婆气走了还出去喝酒的的男人,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陈嫂抱紧了手里的托盘,反正她也不想干了,索性就把话全说出来。
“我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和夫人吵架,但夫人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了,您不想着去找她,反而跑出去喝的酩酊大醉,还被……被欺负过夫人的人送回来,是不是太、太不男人了?”
最后几个字,陈嫂说的极轻,说完没等贺严接话,就端着碗跑了出去。
徒留贺严一个人在房间里。
良久,他略显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抬手摸过手机,一打开,便有消息弹了出来。
是方书瑶。
‘昨晚被扫黄抓了吗,接电话会判刑吗?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孩子都要没了!''
看到最后一句,贺严宿醉后略含浑浊地瞳孔顿时清明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随便踏上一双鞋子从卧室冲了出来。
再把电话打过去,才发现方书瑶已经把他拉黑了!
贺严低咒一声。
陈嫂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时,贺严已经在玄关处换鞋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问:“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
然而回答她的,是贺严大力一甩,砰砰作响的房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