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朋友面前丢了脸,她以后还怎么在她们面前抬起头做人?
时纯想的入神,走路时没注意,和才进来的保姆撞了个满怀。
她身形削瘦,保姆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体格壮实,竟直接把她撞地后退了几步。
时纯抬头就骂,“你没长眼睛吗?走这么快,赶去投胎?”
“对不起大小姐,您、您先上,您先上。”
时纯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却瞥到了她手中的塑料袋子,拧眉问:“你手里拿的什么垃圾啊?”
保姆如实回答,“是给老太太买的药。”
“治心脏病的?”
“对。”
时纯眸色缓和了几分,伸出手,“给我吧,我正好要上楼,直接给外婆带上去。”
“可是……”
“可是什么呀?你饭做了吗?地扫了吗?桌子擦了吗?我爸都回来了你还没准备好饭菜,是不想干下去了?”
时纯一把夺过袋子,撇嘴,“我好心帮你你还不乐意了,赶紧去干活!”
保姆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叹气,转身去了厨房。
回到金域湾,时羡和周老太太聊了会儿天,又留她吃了晚饭。
饭桌上,她看着自己手上价值不菲的镯子,心疼地蹙了眉,“外婆,您没必要买下来的,我不缺首饰。”
这话不是客气。
而是实在话。
贺严在花钱这方面一向不吝啬,首饰衣服都有人按照四季替她张罗。
每逢节日纪念日,贺严也会送她礼物。
只是她喜欢极简风,平时出门除了婚戒,最多搭一个耳坠。
总觉得戴的多了,既累赘又浮夸。
一千多万的镯子在她首饰中并不算特别贵,可对于外婆来说,这是笔不小的开销。
周老太太怜爱地看着她,语重心长道:“外婆不是非得买这个镯子,是小纯这个孩子被你爸娇惯坏了,以她的脾气,迟早出大事,如果经过今天的敲打能让她收敛一点,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随即给时羡夹了菜放进碗里,“好了,这个镯子买给你了就是你的,正好你们姐妹俩快生日了,这个就算外婆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等到生日那天,外婆也会送她一个。”
虽然话这么说,时羡的脸色却依旧没有缓和。
刚才出来时,时纯那双眼睛实在吓人。
她不安心。
吃过晚饭,她和周老太太商量,“外婆,你能不能不走,陪我住几天行吗?”
周老太太就笑,“傻孩子,哪有外婆住在外孙女家的呀?”
“那有什么,我又不是外人。”
“行了,你要是舍不得外婆,就多回家看看,或者外婆来找你。”
周老太太劝道:“你毕竟是出嫁的闺女,是人家的媳妇,咱不能让贺家人挑错,知道吗?”
时羡不依,多次挽留,都被周老太太拒绝了。
无奈之下,只好让司机送老太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