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见状退出这条街,既然到了大同府,干着急也无用,思索再三决定先去街口的商铺和人家打听打听,可能能得到什么线索。
出街来右转不远处有一家粮店,廖三迈步进入店内,店里掌柜在柜台后面一手翻着账册一手打着算盘,没有抬头看自己,店内小二看到自己走进来,放下手中的升向自己走来说道:“客官,请问你买点什么?”
廖三:“我想打听一下大概一个月前有一个比我矮一些,长相跟我相似的名叫廖四的,你是否见过?”
小二上下打量着廖三说道:“嗯,我想想。啊见过,他是后面街里张府的人吧,我见过他跟张府管事去买菜,应该是买菜没错,还来买过粮。”
廖三急切道:“是吗,太好了,那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小二疑惑道:“啊?他不在张府吗?嗯...说起来也是,我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廖三有些失望道:“谢谢你,这个你拿着。”廖三从钱袋里掏出三文钱递给小二。
小二接过钱,廖三拱手离开。
廖三继续向南继续打听了几家店铺,有的见过廖四,有的没有注意过,直到天黑廖三都没有打听到廖四最后的踪迹,廖三拖着疲惫的身体找了地方住下,身上是有点钱的,闯将在自己走之前给了一些盘缠,管理粮草还是有些功劳的。
一连三天廖三都没有打听到确切有用的消息,这天城里来了很多伤兵,衙门征集城中所有的郎中救治伤兵,廖三在街上走着被护送伤兵的把总抓去运送伤兵到城西,这里到处都是哀嚎的伤兵,廖三被分配到伤兵营南边负责抬送伤兵,烧水,主要是听从治疗的郎中吩咐。
忙活一天,晚上就和衣睡在一个白天照顾过的伤兵边上躺下休息,这个人伤势不是特别重,手臂被刀砍伤,现在被包扎过后躺在木板上哼哼,廖三毕竟在流寇军中砍杀过,不管是流寇还是官兵,性格都大差不大,廖三很快就融入了伤兵中,现在躺在木板上和旁边的伤兵聊天。
廖三看着漏了个洞的帐篷发呆,耳边传来火堆燃烧的噼啪声伴着伤兵的申吟声,旁边人对自己说的话充耳不闻。
“嘿,你听到没啊?”伤兵生气的喊了一声廖三。
廖三收回发呆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伤兵说道:“我很累了,不想说话。”
伤兵道:“虽然才认识你一天,我就知道你跟咱们一样,杀过人,看看你的手,不说常年握刀,那也是经常使刀的人,手茧不会骗我的。”
廖三紧张了一瞬间,道:“我家中有田,下地干活手上有茧不是正常的吗,你什么眼神,还使刀?镰刀!”
伤兵牵动了伤势,四牙咧嘴的,道:“嘿,行行行,咱也不问你了,镰刀就镰刀。既然种田的,你这一手包扎的手艺别告诉我种田学来的,这明明是咱边军兄弟应急包扎。”
廖三:“切,路过我家的兵大哥教我的总行了吧。哎,别一直说我了,说说你吧,边事如何,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伤兵?”
伤兵:“咱不能说,这种事能随便说的吗?脑袋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