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笋清脆,鱼羹鲜甜,鲜花饼也很酥香。因为有司危在,不必自己做任何事,所以凤怀月吃得十分忘我陶醉,他在三百年前就是惯会享受的,苦了三百年,到如今这份本事也没减。其余人原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结果没曾想,三看两看的,把自己给看馋了。
怎么搞的,吃这么香。
但又不太好意思点菜,因为刚刚才取笑过一轮人家是饭桶,因此只能端起杯子干喝水。做东少女越发不高兴了,站起来道:“别愣着了,咱们来玩点有意思的吧!”
言罢,“啪啪”两拍手,立刻有丫鬟呈上一只精巧木雀,雀尾有机关,打开之后,便能展翅飞扬。做东少女道:“这木雀停到谁肩头,谁便要说一句与那大美人有关的诗词,说不上来的,自饮三杯。”
“好。”大家纷纷抖擞精神。木雀飞过一圈,轻盈下落,那人当即道:“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再一人,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木雀继续乘风飞舞,关于凤凰的诗词不少,因此差不多每人都能想出一句,最后一圈,木雀稳稳落在司危手上,凤怀月本以为他又会冷酷一“哼”,结果司危却侧过头,手中玉筷一击玉盏,道:“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手里还举着酒杯凤怀月:“……”
当着人家青春少男少女的面,你能不能稍微教点正经的。
“不行,这一句不算!”有人抗议。
“如何不算?我倒觉得万分合适。”房檐上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美人醉了酒,就该是这副娇不胜风的模样。”
言毕,他纵身落入院中,一身青衣一把古琴,身姿潇潇挺拔,正是宋问。
凤怀月差点被呛到,你不是在雪海山庄吗,怎么会在这儿冒出来?
院中众人也因这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受惊不浅!院外的仆役们纷纷进来拿人,有人却小声惊呼了一句:“他……他好像是宋公子!”
“哪个宋公子?”
“渔阳宋氏,宋问。”
现场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而后就变得鸦雀无声。宋问,渔阳城宋氏家主与金蝉城余大小姐的长公子,最近的确听说他来了鲁班城,可怎么会突然从屋顶跳来这凉亭里?
“诸位不必惊慌。”宋问道,“我只是听说这里才子佳人如云,又有酒宴,所以来凑个热闹,不知可否加个座位?”
他生了一副好皮囊,看着分外温文尔雅,笑起来时如三月春风拂面,很是俊朗。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不俊朗,长成青面獠牙,估计也无人敢下逐客令。
仆役们端来椅子,却半天不知该往何处放,按理来说这般身份尊贵的客人,是该安排在主位的,但眼见那做东少女已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惊慌模样,凤怀月还是一招手,道:“这儿,宋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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