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片薄膜,和隐形眼镜没什么区别。但是大家都能猜到,这东西肯定和那个透视器是关联着的。
李胖子很快就被银湖会所的人带走了。
在沈愉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人叫嚷道:“你说李胖子作了弊,你呢?你后边赢了那么多局,谁知道你是怎么赢的?”
“就是,你那么了解李胖子那个透视器,是不是你自己也用了?”
“反正我不相信你这么会赌!”
喜欢混迹这些地方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人自负又自大,输了也只会说自己运气不好,不会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这种女人明摆着就是花瓶,看看就完事,哪有什么本事?
沈愉淡淡扫了这些人一眼,眉梢一扬:“不服啊?”
她随手拿起一个骰蛊,行云流水地摇了摇,啪的一声扣在了桌子上:“一二三四的顺子,见过没?”
揭开,四颗骰子,还真的分别是一二三四点。
她再次摇了起来:“六六六六的吉利数字,想看吗?”
揭开,四个六。
“我还能两个骰蛊一起摇,多摇几个六。”她左手也拿了个骰蛊,两个骰蛊揭开后,还真的全是六。
赌桌边鸦雀无声,不知道是被她这说摇什么就摇什么的本事惊呆了,还是被她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看愣了。
沈愉将摇完的骰蛊放在桌子上,拿起自己还没嗑完的瓜子,扫了一眼桌边那群刚才还很不服气的人,勾起眼尾:“都服了吗?”
没人再吭声。
沈愉转头就走,潇洒极了。
有人将她留下的两个骰蛊揭开,见每颗骰子向上的都是一点,这些点排列成了两个字母——sb。
虽然被骂了,却没人再敢质疑沈愉。偌大的赌场鸦雀无声,不知道这是哪里蹦出来的赌神,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明显是高手,起初那几把,明显是在扮猪吃老虎。
沈愉出了大厅,刚进电梯里,双腿一软,整个人靠在了电梯壁上。
她的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有种不健康的惨白,细细一看,脖颈脸颊出了一层汗。
侍应生立刻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沈愉摇了摇头。
她不太舒服。今天早上起来,就像是感冒了,再加上刚才还喝了整整一瓶酒,现在脑袋有些昏沉。
刚才赌的时候,她看似轻松随意,实际她全神贯注。点数并不是那么好听的,她有些用脑过度了。
从高度紧张的状态松懈下来,那种不适感更重了。
沈愉擦了擦脸上的汗,回到最开始的那个贵宾室,一进去,里边无数双眼睛齐唰唰地望着她。
一群刚才对她根本不屑一顾的阔少们,现在看着她的眼神要多炙热有多炙热。
沈愉坦然接受着这些崇拜的目光,坐进了傅临渊旁边的沙发里。
“怎么样,傅总。”她扬起一抹笑来,“没让您失望吧?”
傅临渊侧首,只见她笑容明媚,眼神纯澈又明湛,和刚才大屏幕里看到的那个坐在赌桌上以自己为赌注的风情万种的美人截然不同。
但是无论是方才的风情万种,还是现在的明媚纯洁,都不冲突,反而构成一个很有意思的鲜活个体。
让人不由得想要更深地去探究她。
“还可以。”傅临渊说。
沈愉伸出手:“三成。”
傅临渊扫了一眼她狡黠的双眼,勾了勾唇角:“少不了你的。”
沈愉松了口气。
今天赢得不少,拿到钱后,她可以去找杨宏富谈判,应该可以见到妈妈。
虽然傅临渊承诺会帮她,但是她还是迫切想要见到妈妈,知道她安好,让她尽快做手术。
“说说吧。”傅临渊忽然开口。
沈愉轻轻眨了眨眼,佯装不解:“傅总让我说什么?”
傅临渊扫向她,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就说刚才。”
沈愉望着他清寒的面色,没有被他冷冽的气息震慑到,反而笑了:“傅总这是怀疑我了?”